甚至在整個皇宮裡面最喜歡哪個主子都記載的清清楚楚,二囡還貼心的用硃筆做了備註,寫上了自己的見解。
例如,某某內侍在宮外養了懷孕的小娘子,太監養女人,這是勾連宮外,是不允許的,發現了是要掉腦袋的。
如今,這個要命的事情竟然被二囡問出來了,所以說,二囡要是想,她能輕易的得知宮內發生的任何事情。
二囡說這些都是她和那些人聊天自己得來的。
因為自己長得好看,他們很喜歡找她聊天,所以無意中就知道了這麼多,這個蹩腳的藉口顏白聽了都想笑。
二囡還說了,她沒想拿這去做壞事。
可顏白怕啊……
這根本就不是傷人傷己的雙刃劍,而是在山崖之間走鋼絲,雙刃劍受傷了還能醫治,走鋼絲掉下去了粉身碎骨。
顏白怕就是怕有朝一日事發,讓二囡粉身碎骨。
宮裡的那群人是什麼人,絕大多數都是踮著腳伸長脖子往上擠的一群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做人勢利不勢利的說法。
想活的更好是人之常情,只要有往上爬的機會。
他們會拿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秘密來交換。
再者而言,長孫皇后是個什麼樣的人,玄武門事變後,一個婦人率領著宮女拿著刀子衝到宮裡跟敵人拼殺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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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線上,智力更是沒得說,都能幫李二治國了,二囡這樣的小伎倆怎麼瞞得過她的眼睛,二囡在她面前實在嫩了點。
二囡現在之所以平安無事,那是因為二囡沒做什麼。
二囡要是真的做了觸碰底線的事,長孫皇后絕對不會手軟。
裴行儉拎著氣死風燈,踩著顏白的腳印一步步往前,見師父不說話,他快走了幾步,輕聲道:
“師父,你說今日的朝會陛下會說些什麼?如果真的要守孝,監國大臣怕是會選一些,你說會不會有宋國公?”
顏白知道裴行儉這是在試探自己是否還在生氣,不由得有些莞爾,聞言淡淡道:
“一會你也在朝堂上,散朝之後你就知道了,這個時候猜這個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裴行儉猜不透師父的心思,見師父語氣不冷不熱,想著師父還在生氣,吐了吐舌頭,亦步亦趨的跟著,不再說話。
師徒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到宮裡。
朝堂上沒有了往日祥和的歡悅,尉遲國公和程國公也不在看人不順眼了,面無表情規規矩矩的在自己的位次坐好。
片刻之後李二來了,雙眼滿是血絲,滿臉的鬍鬚渣子,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李承乾也雙眼通紅,像是沒有休息好,他今日的位次不是在左側,而是被直接安排在李二案桌下面的臺階旁。
李二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太上皇故去,今日朝會所議唯有二事,一,朕欲守孝,自今日起太子監國。
特命梁國公房玄齡,趙國公長孫無忌,宋國公蕭瑀,輔助太子總理庶務。
其二,太上皇生前有言,喪葬一事,全按照漢朝的制度,日夜守喪。園陵的修建,務必節儉,宮殿修建暫時停止。”
李二的嗓音有些沙啞,輕輕喘了口氣:“至於先前所議世襲刺史一事,朕思慮已久,覺眾位臣工言之有理。
聖人言: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刺史一事今後再議,顏白聽旨,上元日過後就去泉州上任吧,許敬宗輔之。
不明之事你可一言決之,接旨吧!”
蕭瑀聞言臉上淡淡的喜意散去,自己所獻之策,陛下到底還是沒有采納。
顏白走出佇列,躬身道:“臣接旨。”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