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學我,咱們家有我一個這樣的人就夠了,再多了一個門風就歪了,就算你覺得這樣挺好你也要裝成一個老好人,誰欺負你也別還手,找人哭訴就是了,不要怕丟人!”
“為什麼?”
“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老爺子的信我看了,大兄的信我也看了,既然你們願意把顏家的以後交給我,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如此,以後惡人讓我來,青史留名的事兒你們來,剛柔並濟,陰陽相合才是長遠之道。”
顏善點了點頭,認真地躬身行禮:“此後家裡就仰仗小叔了!”
顏白看著顏善冷哼一聲:“別以為捧我了我就當什麼事兒不知道,你放心,回去之後我該說的會全部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顏善瞬間就帶上了痛苦面具:“小叔,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你是知道我阿耶的脾氣的,他要是知道有這回事兒,我回去之後就活不了了……”
“如果你想把她帶回去,這一關無論如何你都要走一遭!”
顏善繃著嘴角,抑制著快要忍不住的笑意,死死地咬著牙蹦出一個字:“好,我聽小叔安排!”
“對了,她叫什麼?”
“保國,保家衛國的保國!”
顏白呆滯了片刻,豎起大拇指:“保國,好名字,朗朗上口,震耳發聵,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個大氣的,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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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善看著顏白,總覺得小叔這誇讚怎麼這麼像是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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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政道已經來長安快半月了,雖然無論去哪兒身後都有一個小小的太監和一個虎背熊腰的護衛跟著。
雖然他明白這是監視,但是大唐皇帝對他還是挺好的,不但賜予了府邸,還給予了一個不小的官職,員外散騎侍郎。
楊政道記得很清楚,祖母說在隋朝也有這個官職,隸屬門下省,屬於加官,沒有實際的職務,說白了也沒有多大的權力,但是有俸祿,相當於是朝廷養的一個閒人。
長安比他想象中的人還要多,他每日都會坐著馬車在長安到處閒逛,去了曲江池,去了東西兩市,也在祖母的要求下去國子學聽了幾節課。
夫子講的內容他沒有記住多少,但是卻記住了站在門口的罰站的裴炎,裴炎雖然被罰站,但是卻不會低頭。
聽說裴行儉是顏白的弟子,他又去見了裴行儉。
裴行儉給他的感覺和顏白給他的感覺一樣,聊天的時候什麼都能說,但是卻沒有一句話能說到點子上,兩個人的想法始終碰不到一起去。
後來他又認識了李泰,李泰給他的感覺還是很好相處的,很博學,也很善談。
但是漢王李恪卻是讓他極為難受。
自己是隋煬帝的孫子,漢王李恪是隋煬帝的外孫,明明兩人有血緣關係,又是表兄弟,按理應該親近才是。
可是李恪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他寧願和裴行儉打打鬧鬧,卻不願跟自己多說一句話。
這份由內而外疏遠讓楊政道很受傷。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那些府兵說的都是真的,府兵說顏白是長安裡面最有盛名的一個年輕人,他不信。
那個姓馬的說顏白就是一個錙銖必較的小人,他信了。
府兵說顏家在讀書人中地位很高,名聲極好,且一千多年來都是如此,楊政道聽聞後嗤之以鼻,一千多年的家族,在他看來都是徒有虛名而已。
如果有,為什麼突厥的頡利可汗沒說,為什麼公主也沒有告訴自己,想必都是假的。
楊政道不信,又去問姓馬的,這時候姓馬的卻閉口不言,楊政道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那時候這個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