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賬冊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拿錯了賬冊?”
剛剛臉上還帶著笑意的二管家文泉頓時就變了臉色,慌忙跑了過來撿起了賬冊,快速看了一眼上面的具名和時日,連忙道:
“越王,賬冊沒錯,這就是今年的,小的也是才把賬冊抱來,過往都是兩衙門胥吏在整理,五年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也從未出現過任何貪墨。”
李泰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額頭,忍著性子拿起一個賬冊繼續看,結果依舊。
所有的賬目都是在六月以後開始逐月減少,李泰把數字列出來做了一個簡單的對比,嘆了口氣,過了許久,李泰苦笑著揮揮手:
“文泉是我看錯了,你去忙吧!”
說罷,拿起賬本繼續看,可卻怎麼都看不進去,把賬冊擱在一邊索性不看了。
直到現在李泰才猛然發覺,自從老爺子離世後自己去仙遊的次數很少了,細細想了想,也就是今年祭祖的時候去了一回。
府裡陽光依舊明媚,李泰卻覺得自己突然就感受不到了暖意,不知道為何,心裡竟然生出了悔意。
從看完第一個賬本之後李泰就知道這一切一定是顏白出手了,也只有他會顧及自己的面子,會慢慢地把這一切平緩的過渡過去。
因為這一切本該就是書院的錢財,是陛下親口許諾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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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不過是仗著在樓觀學唸了幾年書,有幾分情誼,白拿了這麼多年。
若從事實上講,自己這樣的行為就是貪墨,若是把這個事兒攤開在陽光下,瞬間就能讓自己身敗名裂,為世人不齒。
深吸了一口氣,李泰輕聲喊道:“文泉……”
遠處恭候的文泉又快步跑了過來:“越王,您說!”
李泰揉了揉額頭,喃喃道:“要除夕了,去把我屋子裡第三個小櫃子裡面的暖玉拿出來包好,給宜壽侯的長子顏韻送去。
就說我這個便宜的師兄錯過了太多,這點薄禮希望他莫要嫌棄,讓栓子跑一趟吧,莊子裡面他熟。”
文泉面帶難色,他以為越王知道,如今看來越王不知道。
一想到栓子的囑咐,文泉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東西在裡面,一時間有些不敢言,支支吾吾道:“越王,要不小的親自跑一趟?”
李泰皺著眉頭道:“怎麼了?栓子今日休息了,不在府上?”
文泉見越王真的不知,連忙搖搖頭,輕聲道:“栓子護衛受傷了?”
李泰聞言慢慢直起腰,不解道:“受傷了?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文泉不敢隱瞞,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越王的臉色道:
“十一月二十三日,栓子在仙遊,大腿被人捅了一劍,栓子回來後讓我別告訴您,他說如果您問起來就說騎馬把腿跌壞了!”
十一月二十三日,也就是晉陽去顏家的第二日......嘶.....
多日不解的謎團一下子就解開了,怪不得父皇不讓自己接手今年的冬季運動會操辦事宜了,怪不得二囡都不來找自己玩了.....
怪不得,書院畢業的學子寧願走幾十裡地去書院入住也不願住自己王府了,原來由頭是在這兒,一想到自己的初心稿還在樓觀書院。
李泰頓覺得眼前一黑。
過了許久,李泰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栓子幹什麼去了,他也知道他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站起身,他莫名地覺得全身發寒,自己先前只不過好奇顏家的那些匠人在研究什麼,並未真的想去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自從父皇去了一趟後他就更沒有這個心思了。
因為只要他想知道,只要他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