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
名聲要,好處也要,什麼都要。
就是忘了要臉。
顏白說的沒錯,在平壤政變的那一日,他害怕死,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向淵蓋蘇文卑躬屈膝。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來到卑沙城。
高振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來卑沙城其實就是淵蓋蘇文豎起的一面旗幟。
一來可以籠絡民心。
二來就是告訴所有高家人。
看啊,只要你們如同高振樣選擇臣服我,你們依舊享受先前榮留王在世時候的所有福利,所有待遇。
可能是在顏白通透的眼神中低頭有些屈辱,可能是想起了自己是皇族。
高振抬起頭直視顏白雙眼,擠出溫文儒雅的笑容道:
“大唐上臣,我們說的內容好像有些偏離話題了,我記得剛才我們要說的是誤會的問題,對嗎?”
顏白點了點頭:“對!”
“請繼續!”
“武德七年也就是你們的榮留王七年,我大唐冊封你們容留王為上柱國、遼東郡王、高麗王。
貞觀二年你們派使者向我大唐獻上封域圖。
自此我大唐為宗主國,我說的可有問題?”
高振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顏白自信的笑了笑,繼續道:“淵蓋蘇文弒君攝政,你們高家人向我大唐求救,作為宗主國,我們來幫你們高家平叛。
我們出兵就是為了救你們高家人,救你們高句麗百姓。
現在淵蓋蘇文授首,平叛結束,你高振告訴我,我們大唐是入侵者,是劊子手,殺了你們數萬人,這難道不是誤會麼?”
,!
顏白攤了攤手,輕輕抿了一口茶:
“我大唐殺得可是叛軍啊,在你嘴裡變成了屠殺,小孩都懂得道理,你在狡辯,這難道不是誤會是什麼?”
“要不要打個賭,你把你的認為寫下來,快馬送到平壤城,送給高藏,你看看他是不是也這麼認為的。”
高振呆若木雞,這個賭他不敢打。
高家已經苟延殘喘,淵蓋蘇文雖然已經死了。
但淵家實力已經儲存。
高家如果想活,就必須仰仗大唐。
不管是非對錯,唯有大唐可以仰仗。
因為這是唯一的活路。
顏白怡然自得的又喝起了茶。
還真別說,這些年來自己的祖宗們就是厲害,無論是平叛也好,還是對外也好,腳跟都站的穩穩的。
道義方面從不會有問題。
無論怎麼看都是正義之師,都是弔民伐罪!
一杯茶喝完,高振依舊沒有說話,顏白也慢慢的失去了耐心。
鏗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看著上面的鳥蟲篆淡淡道。
“不要自恃過高,在我的眼裡脊樑斷了一回就永遠是斷的,我的耐心已經耗盡,沒了你事情雖然麻煩點,但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顏白把劍搭在高振的肩膀上,笑道:
“來考考你,我這皇帝賞賜的佩劍上的鳥蟲篆你看看你認識幾個?”
高振沉默了許久才苦澀的開口道:
“上臣,要我做什麼?”
顏白笑著收劍,讚揚道:“真是厲害,你是怎麼知道我劍上寫的就是這幾個字呢,不愧是王族,佩服,佩服……”
“說吧,上臣需要我做什麼?”
顏白使了使眼色,孫書墨醒悟過來,慌忙的給高振倒茶水。
“大戰之後就是大治,我是讀書人。
現在天寒地凍,不忍見城外的流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居無定所。
如今城裡的空房子比較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