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賞銅百斤,慰其家人!”
皇帝都說告一段落,那這個事就沒有了爭論的餘地了。
鼓樂聲又響起,大殿又熱鬧了起來。
死一個使者護衛這件事對眾人而言不算什麼,獻俘太廟時什麼樣的慘景沒見過。
別說死一個護衛了,就是死一個特使,那也是正常。
這是比鬥,不是暗殺!
眾人爭論的不是死人的問題,而是有血不好看。
祿東贊看著大殿內的大唐官員,強忍著內心的躁動。
他本是這世間難得的聰慧人物,他又何嘗看不出來這些呢?
這時候,顏白帶著李景仁過來了,顏白把李景仁往前推了一步,呵斥道:
“楚子,給大相賠禮道歉!”
李景仁端著酒杯,低聲道:“大相,一切歉意的話都在酒中,你隨意,我幹了!”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還頗有誠意地露出杯底。
在這一瞬間,祿東贊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
他雙眼通紅的瞪著顏白,右手死死地擋著身後要發狂的二子論欽陵。
顏白揮了揮手,李景仁帶著歉意離開。
顏白無懼的看著祿東贊,笑著直言道:“本來我是要弄死你的,可惜他們說你是使者,死了不好,所以你兒子替你死了!”
祿東贊咬牙切齒道:“無恥!”
顏白搖搖頭,語氣依舊平淡:“不,國與國之間沒有什麼無恥不無恥的,就如你早間說的,雄鷹也有暮年!”
,!
“為什麼!”
“為什麼?”
顏白笑了笑,壓低嗓門道:“吐谷渾是我大唐之地,你們吐蕃挑唆離間,害死我書院二十九人,你說為什麼?”
“哦!”
祿東贊恍然,隨後道:“殺子之仇我先記著,雄鷹也有暮年,你我都有百年,你們大唐遲早要還的!”
祿東贊知道顏白不敢殺他。
所以,他毫不保留的朝著顏白噴灑著殺意。
顏白又搖了搖頭,看向了祿東讚的身後,怪笑道:“百年後我都死了,想管也管不了。
這是你的第二個兒子論欽陵吧,長得不錯,培養一下當個看守帝宮的內侍也不錯的!”
論欽陵想要起身,被祿東贊死死地按住:“你……”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這孩子真是禁不住逗,走了,大相多喝點,這酒宴可是難得,一年只有一次。”
………
酒宴結束已經是深夜,從皇宮出來,長安街的人依舊很多。
雖然沒有什麼好玩的,但沒有了宵禁,夜色都是美麗動人的,可以在夜晚隨意的走,這就是難得景緻。
顏白、李元嘉、裴行儉等人一起出宮門,準備走回去,順便解解酒。
李崇義緊隨其後的從宮門出來,不遠處的,兩名身著豔麗的婦人正在等候著。
兩人棕色頭髮,容貌美麗,身姿高挑,眼角帶著春意。
雖然穿著襦裙服,但卻更顯胸口那一團呼之欲出。
見李崇義出來,兩人眼睛一亮。
這兩人顏白不認識,不認識那就不是王府的人,那就只可能是平康坊的了。
看來今晚李崇義是打算徹夜不歸了。
李晦嘆了口氣:“別看了,丟人!這是粟特人從遙遠的西域帶來的女子,這兩位被我大兄買了,養在平康坊!”
史仁基笑了笑:“不帶回府上就沒有問題,有什麼好丟人的!”
尉霖看著擺擺手就快步離去的李崇義,羨慕道:
“一個翹首以盼,兩個絲絲相連,註定是個不眠夜啊!”
“你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