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點你的同夥,這刑罰的時間會酌情減少。
曲池坊的顏師古和顏白等幾位兄長準備的二百多個花燈在天還沒黑的時候就被聰明的學子猜對燈謎給取走了。
城北的孔家也是如此,這麼些年來,兩家無論準備多少燈籠都不夠,往往是天還沒有黑就有人在排隊了。
這兩家是所有猜燈謎讀書人的第一步。
不管燈謎有多難,反正最後都會被取走。
這些學子拿走燈籠之後就會掛在自己的書房門口,一掛就是一整年,等到第二年的時候他們繼續來。
他們的圈子也存在攀比,那就是比誰書房裡燈籠最多。
別的家不算數,就比顏家和孔家。
燈籠越多也就代表著你這個人最有文氣,也最有機智,說不定沾著文氣,今後可能金榜題名呢。
還真別笑,看看人家裴炎,書房裡面足足有顏家二十多盞燈籠。
用裴行儉的話來說這傢伙真不要臉,真是不為人子,拿走一個就算了,還使勁薅,讓後面排隊的學子少了個機會。
燈籠被取走,祈福就結束了,顏白就準備動身去宮裡參加晚宴。
今年的晚宴比以往邀請的人更多,主要多集中在長孫皇后那裡,李二這邊是以勳貴官員為主。
在今年長孫皇后足足邀請了五十名樓觀學的學子,真正意義上的貧苦人家出來的孩子,當然,她也邀請了勳貴,世家,功勳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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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晚宴是盛大的,但也是一場更大的政治秀。
“乖兒,聽話啊,見到了聖人記得磕頭啊,晚上夾到什麼菜就吃什麼菜,不要翻翻撿撿。
如果有幸見到了皇后娘娘,記得多磕幾個,把孃的還有你爹的那一份也加上,記得啊……”
“孩子他嬸嬸,邵陽這是要去哪裡啊?”
邵氏抹了抹眼淚,輕聲笑道:“今日皇后娘娘給孩子們準備了宴席,邵陽他要和同窗去皇后娘娘那裡吃酒席呢。
這孩子小,我怕他不知禮,惹人笑話,我剛才正告誡他呢,對了……”
街坊鄰居羨慕的看著邵陽,羨慕的看著邵氏,這一家子出息了,都能見天顏了,再看看自己家的孩子,也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狗日的,回來就打一頓。
聽著街坊鄰居的讚美聲,邵氏猛地驚醒過來,大喊道:“乖兒,禮物,禮物,禮物你忘了!”
……
相同的一幕發生在長安,發生在各個角落。
哪怕住在偏遠周邊縣的學子和他們的父母也都在長安齊聚, 他們借錢,借驢車,緊趕慢趕,也要來長安。
要親自看著自己的孩子進皇城赴宴。
好在,有的衙門知道這個訊息很早,不但忙著張羅,還給了錢財,並且派了衙役護送。
待治下的孩子走了之後,縣令就忙著寫縣誌,要把這件事大事好好地記載下去,並放在衙門口最顯眼的位置。
萬一出了個高官呢,這不就是自己治理有方的明證?
實打實的政績!
可憐呦,自己這個縣令當了幾十年,連皇城都沒進去過。
“邵陽你的小名叫乖兒?”
邵陽哈出一口白氣,毫不留情道:“潘藍玉你有什麼資格笑我,我的這個還算正常,你的還叫糖雞屎呢。”
潘藍玉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看著前面點名的席君買,他不由得又露出了笑顏,捏著蘭花指,夾著嗓子道:“哎呀,您看您這話說的,咱家.....嘿嘿,席君買師兄的小名叫做咱家呢!”
所有人聞言鬨堂大笑。
忙碌的席君買沒聽到,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