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也包了過去。
他們心裡很清楚,一旦小姐院子周邊出現了男人,尤其是在半夜,那結果就只能有一個,為了小娘子的清譽。
全部都必須悄無聲息地弄死。
毛伊罕從牆頭滑下身來,用蹩腳的唐話說道:“娘,好像是額祈葛來了!”
話音才落下,就聽到裴老九的一聲驚呼:“姑爺!”
“滾!”
“喏! ”裴老九撿起刀子起身就跑,邊跑邊哆嗦,好險啊,剛才險些給姑爺抹了脖子,還好看到姑爺的臉了,不然就出大事兒了。
裴茹聞言趕緊推開窗戶,她看到顏白正坐在牆頭上衝她笑,裴茹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大黑不叫喚,還衝著人搖尾巴,原來是顏白來了,它就是顏白抱過來看家護院的,敢叫喚才怪呢。
抱著一隻白貓壯膽,裴茹才敢走到院中,她揚起頭看著顏白,原先是害羞不敢看,現在卻突然不害怕了,恨不得刻在眼睛裡。
“哭了?”
裴茹搖搖頭:“沒有!”
顏白笑了笑:“我是負責糧草督運的,不是衝鋒上陣的悍卒,應該沒多大事兒,我走後家裡就辛苦你了。
老爺子牙口不好,喜歡吃軟的,口味又挑,還喜歡偷偷地吃糖,你去了得費心,不好說就去找大嫂嫂,老爺子最怕大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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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肥我剛才也跟他說了。
我走後他就要聽你的,他很聽話,一點都不傻,不過你要注意微微,她現在大了,性子野了,想做什麼總是讓大肥去做,這個也得你盯緊點,免得禍害人,也不能讓她多吃糖。”
“裴行儉有些不開心,我去找他的時候正把自己關著生悶氣。
他的字雖然很有長進,但是學業一途無窮無盡,這小子聰明,不好管的話就執行家法,漢王李恪很懂事。
他阿耶是陛下,有什麼難事你找他,他能解決,不用不好意思,他上了兩年學我都沒有要一分錢的學費呢!
長安的生意有騰遠在,你只需要負責核查就行,其餘什麼都不用管,就算有問題也不用管。衙門那裡我交代了,有問題他們會及時地出手解決。
水泥是咱們的大事,無論是誰要都不能給,也不能說,包括釀酒。
發現不好的就要痛下殺手,如果下不了手就去找陳虎,他能把這些事兒做得很好,這也是我在衙門安排好的。
大家的利益都綁在一起,他們值得信任。”
顏白絮絮叨叨地說著,說完了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印章,他又說道:“有大變故就拿著這個去找不良人楠柏皖。
這是我用兩年時間布的局,我也得告訴你,他們願意為咱們家賣命,所以他們都能為咱們所用,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裴茹接過印章,緊緊地抓著手心:“好,我記住了,你走後我回去上香,只願你平安歸來!”
顏白搖頭:“給家裡的祖宗上香吧,寺廟的和尚我不喜歡!”說罷認真地瞅了眼裴茹:“我走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等我回來娶你!”
見顏白要走,裴茹有些不捨,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聲若蚊蠅道:“別走……”
“怎麼了?”
“要不今晚留下吧!”
說罷這些話她滿臉通紅,人都有些站不穩了,可她卻堅持地揚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顏白。
顏白不可置信地回頭,惱怒道:“跟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狗屁東西,咱們還沒完親,也不需要這個時候留子嗣,我都說了我能活著回來,你倒是不信了!”
“他…他們都是這麼做的…阿耶也說…子嗣為重……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