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照少年心性,不怕反喜道:“將軍放心,這趟我親自去,定不叫魏軍瞧出破綻”。
賺門這事兒比較危險,句扶本不欲讓糜照自己去,這小子好歹也算皇親,萬一出個差池的話,他爹糜威還不得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但當著一眾普通士卒的面,這句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句扶只得叮囑了一聲“小心”就由著他去了。
句扶興奮地低吼應了一聲,馬上從自家部曲中挑了幾個武藝最出眾的,換上魏軍的衣甲就往安邑城下而去。
把門的幾個魏兵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城門甬道里避日頭,忽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帶隊的什長一驚,連忙又打又踹的把手下計程車卒都喊了起來,提著兵器趕到門口。
魏屬土德,服色尚黑,魏軍什長看清來的數騎都是穿著黑色夾衣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但依舊謹慎地操起兵器攔下這支騎兵詢問:“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對方領頭的是個年輕人,臉上神態看起來驕傲得很,一副世家子弟的派頭,他隨手揚了揚鞭子,沒有回答詢問,反而輕蔑地問說:“郝昭怎麼治軍的,就你們幾個人守門嗎?”
出於對世家子弟刻在骨子裡的敬畏,什長几乎本能的如實答到:“日頭太毒,所以才只留了我幾人,本曲的曲長就守在門樓的,不敢擅離”。
“去,給我把他叫來”。
“是,我這就去叫”,什長嘴上答應得恭敬,腳下卻不挪步,“能否請將軍先出示一下……”
“啪!”什長話未說完,臉上就被狠狠抽了一鞭,頓時火辣辣地疼得厲害。
年輕人騎在馬上看也不看一臉委屈的什長:“滾,叫你們曲長來”。
什長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捂著臉轉身去找曲長,這一鞭子算是白捱了,至於核查身份的事情……還是留給曲長去查吧。
來的年輕人正是糜照,對他來說壓根就不用演,糜家是商人出身,祖上沒做過官,不能算是士族,直到糜竺投資劉備後才實現了階級的跨越,糜照自幼成長的環境和世家大族子弟並無區別,甚至更為優越,現在只需要把往日在成都的派頭擺出來就渾然天成,毫無破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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