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倒不是他瞎崇拜,他們哥幾個圈裡已經傳遍了安姐多瞟一眼就是五百萬港元。
這就不得不提去年港城的春拍,其中一對明成化鬥彩雞缸杯拍出的高價,一個拍了四百多萬,一個五百多萬。
而安姐呢,據目擊證人齊小一所言,幾年前齊哥購買四合院小洋房那會兒,安姐就那麼多瞟一眼賣家留下的舊餐具。
當時安姐就拿了一個厚厚油垢的小碗開玩笑說這是皇帝老兒的小酒碗,趕明兒找找看有沒有朱家的後人,興許齊哥還能換個三套房。
結果,這才幾年時間,五年的時間都不到。他是不知朱家的後人要不要這杯子,可要放出訊息,換個三套四合院絕對是不成問題。
可惜,就那麼一個小小的酒碗,再值錢,安姐是絕對不可能出手。不但不出手,要不是春拍時得知晚訊息,她還要配一套。
據說聽到拍出高價的這個訊息時安姐那個遺憾的,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完了,想配十個碗不成了,可是樂呵了齊小一。
不過,以他看來安姐要想收集十個碗成一套絕對是不可能了。就是他這麼不懂小小一個碗有何魅力值得如此高價?
自打拍賣會的訊息一出來,但凡跟古玩這一行扯上一點關係的人,是隻要帶有小雞的小碗,全都跟著雞犬升天。
別說明成化的鬥彩雞缸杯,就是康雍兩朝的官仿品雞缸杯也成了可遇不可求。據說如今就連洋人都跟著瘋了。
如願砍了價出了店鋪,雖然還是稍稍不如意了些,還是貴了,還是讓這小鬼,咳咳咳,還是讓好朋友賺了一大筆,但十一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等將購物的東西全給放到車上,他實在憋不住了。
“值不值?”關平安失笑,用力點了點頭,“值的,肯定值的。別看花了不少錢,有掏到好東西的。”
“有沒有撿到像雞缸杯的大漏?”
肯定有的,她關平安的便宜不是這麼好佔的。“有個汝窯洗子就非常不錯,其歷史文化價值就足矣堪比雞缸杯。”
“洗子?”
“對,就是筆洗。用來洗毛筆的,就是品相不是很好,有些可惜。得回頭我拿出來清理了給你瞅瞅。”
“五百萬?”
關平安汗顏,“這就要看有沒有人喜歡。喜歡的人一千萬都會搶著要,給李爺爺看到了他一定不撒手就是了。”
其實文物的價值不是論價來評估,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就如文物分幾種等級一樣,她就不喜歡這種區分一樣。
每一件古物背後都有一段浩闊的歷史,何來的貴重之分。說了一件,其他的好東西,關平安就不好再說出口。
一旁的齊景年聞言失笑。
固執如她,就是明知一般文物沒有多少考古的價值,也沒有什麼歷史文化價值,還是會以自己個人興趣為主收藏。
就好比如那幅山水畫,它是有考古的價值,還是有歷史文化價值?可她就因畫中那股悠然自在的意境就高價買了。
“接著咱們去哪兒?”齊景年適時問道,邊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來個小時,是繼續,還是去銀座?”
“我隨便。”剩下的那麼一兩家小店,反正這邊地址她都知道了,有空再乘地鐵過來都行,沒必要讓他們仨跟著受罪。這麼一想,關平安又添上一句,“要不就先去銀座,到那邊再用午餐?”
“也行,據說那邊也有古董店。”
關平安默了,想想又忍不住笑出聲。說的真好,她就是還未去過中央區的主要商業區,對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但笨想想也該知道,就這邊的店鋪租金肯定是無法跟寸土寸金的主要商業區相比。
這邊店鋪裡面明的碼標價就嚇人得很,那邊豈能低?她就是有錢,也不是花錢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