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說的對。娘們嘛,就該好好地守在家裡頭。等爺們在外頭累了,他們總歸還是會回家陪妻兒。
“啥事都慢慢來,急不得的。我和孩子們不求你有多出息當官啥的,只要你好好的,啥都行。”
“好,我答應你。”
“倆孩子在外地也不知咋樣了。”
“有小北他大爺照顧,你放心好了。再說,咱們家的孩子又不是第一回 出門,他們個個都是大小夥子,還有啥不懂的。”
“理是這個理,可我不是勸不了自個老惦記嘛。孩子爹,我咋聽說野營拉練還有女同志參加的啊?”
來了~
關有壽差點扶額。
“咱兒子他們隊裡有沒有女同志參加,我真不知道,但我?這趟還真沒遇上半個娘們,身邊全是一溜爺們。”
“護士呢?”
“護士不在醫院待著去幹啥?”再說了,誰受傷包紮時還盯著人家女同志?他們又不是上文工團。
關平安見機快,一踏進正房,她連忙腳丫子一轉,揮著手就往西屋而去。她娘為啥突然問這話?
她懂的~
這不前些天在蘇明月家“偶遇”上了她爹爹的女校友。要命的是那女同學扯著扯著居然扯到了她老子。
偏偏人家也不知她娘就是她爹“梅志國”的媳婦,還當成了趣事跟小姐妹分享,話裡話外就是可惜名草有主。
其實吧,可以想象的。
她爹長得多好呀。
想當初可是有好多女子追著她爹跑的,還有那些甘願當妾的可是甩也甩不開,她不是就一直趕人嘛。
她孃親還奇怪她咋都不上學校找爹。不懂了吧?她怕的,怕一瞅見有人想當她後孃,她就真下意識動手。
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她老子是絕不會中什麼美人計。這世道早已與過去不同,瞅瞅美男子只要不動手真沒人計較的。
後罩房黑子兩口子和駐紮在外院它的仨兒子一個樣兒,全成了精。個個一到天黑見到不是陌生人就撩一下狗眼接著睡。
倒是小黑。
丫的就白天不懂夜的黑。
“你時辰都顛倒了可懂?”
“吱!”
哼!看著你老實承認的份上,好吧,賞你一頓宵夜。關平安給它一捧松子,見它學黑子搖尾巴,無語地直搖頭。
好像誰誰都餓著你似的!
關平安擔心她娘掰扯完之後臨睡前會上後院瞅瞅她睡著了沒,這會兒她也不敢進小葫蘆泡澡。
在衛生間衝了澡,關平安套上睡衣褲就趕緊上床。睡不著?也得熄燈閉眼,然後再執行她關家的心法。
有些事啊,還是別想了。“打鐵還需自身硬”,不管將來要走什麼路,能依仗的?還有什麼比得上靠自己更實在的。
娘在家,爹在家,到底是不一樣的。
爹是天,娘是家。
有天撐著的家才是家。
天邊泛起若隱若現的一絲魚肚白,又是一個清晨,還是有爹陪著晨練的清晨,關平安的笑容異常燦爛。
今年開春她娘孵小雞時她一不小心雞蛋放多,結果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於是雞苗送了些人後,後院雞圈多了群雞。
公雞還好說,養了快半年,挑挑殺了吃了就吃了。可母雞自打能下蛋開始,只只都能保持一日下一蛋的水準,宰了就有些可惜。
於是也就造成了關平安每日晨練後總會割些野草野菜的帶回家,或多或少的總能讓張嫂不會起疑其中有詐。
雞多,自然雞糞也多。
之前有她哥和齊景年收拾雞圈,其中還有她娘搭把手,關平安正琢磨著是不是如今自己動手,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