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有壽瞟了眼向兒子悄聲“解謎”正分析其中厲害關係的齊家小兒,失笑地扭頭看向梅大義。
——叔?您老的心在怦怦直跳不?
——沒事兒,阿義之前就已經跟這小屁孩相處過不少時日。何況當年大少爺可不止專門給人家大軍偷偷開道。
“叔,聽出了些什麼了沒有?”
“真起風了。”
我還下暴雨呢,這形容得真好。關有壽好笑地伸長脖子,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肩上,遙望著滿天繁星。
梅大義騰出另一側的手摩挲著他的短髮。他家的小少爺真命苦,就是心裡哭著,面上還得笑著。
小木紮上的齊景年瞥了眼他們倆人,朝關天佑使了個眼色……倆人悄無聲息地離開,結伴出了院子。
“哥?”
“先找個說話的地方。”
關天佑伸手指向家門口的半坡,“看到那塊樹了不?咱們倆上樹。”在樹上不止能直接可見整個屯子,就是有人靠近也能一目瞭然。
齊景年用很是肯定的語氣笑道,“是關關移栽的!”
關天佑點了點頭。
沒啥好意外的。他家沿著屯中間的土道和通往趙家的小路,全讓他愛折騰的妹妹整得差不多了。
“你爺爺可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
按理來說,昨晚關家這位爺爺昨晚沒來,還有可能兩家有些距離造成訊息不靈通,可今天就不同了。
你義爺爺他今天上隊裡幹活,那位關關口中喜歡控制兒子又背後搗鬼的爺爺,他今晚不是應該過來一趟?
“他想我爹去請。”
齊景年啞然失笑。
“而且,我奶開的進城條子還有兩天期限。”話到一半,關天佑跟著輕笑出聲,“她快要回來了。”
“我也沒見到你那些叔伯。”
“他們……”關天佑望著老院的方向,“我大伯最肖似他老子,他如今都推他老子娘出面,自己縮在後面要好處。”
這也是爹為何時常親自上陣?有很多原因的,最主要他以身作則才能逼得某些人不得不累成條狗。
“我二伯,他自認他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大孝子。嘴上罵我爹不孝,可心裡不定有多眼紅我爹。
那就是個糊塗蛋,連他自家的一攤子事情都弄不明白,還想管我爹。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埋頭苦幹。”
可再賣力也沒用,拖他後腿的太多。如今也分身無術,據說自己兄妹倆人不在家的日子,那頭就沒清靜過。
“剩下就是我老叔。”關天佑頓了頓,“下午你給我送冰棒兒遇上的那個小孩兒就是他家大兒子。”
齊景年一回想,有些瞭然。當時天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之後,把剩下的冰棒兒給了那個奶娃娃。
“他剛搬出老院沒多久。”關天佑說著撇了撇嘴兒,“我奶四個兒子,要說起來就他最像我奶。”
“很像我叔和你老姑?”
關天佑一怔,隨即搖頭,“我說的是為人,不是長相。除了我爹和老姑倆人,其他仨個隨了父。”
當然,他這個爺爺長相也相當不錯。所以他就想不通他親爺爺到底是長得有多好?才能讓他奶幹出醜事。
要不然幹啥捨近求遠,為了錢財完全可以纏上胡家那些公子哥,為何都嫁人生子了還要勾搭他親爺爺?
對了,他咋就忘了問義爺爺可有相片?就是義爺爺當時沒帶在身邊,不是還有梅爺爺這位摯友?
這可是親爺爺,一定也會抱著他,喊著寶貝大孫子;一定也會一見到他這大孫子就樂呵個不停。
就是考個零蛋,也一定會說我大孫子這是心思沒放到學業上,不然滿分壓根不是啥難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