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雖說陰沉著臉,他道:“斟酒。”
他說完之後,陸蔓蔓遲遲未去斟酒,倒不是她覺得楚然真的飲不得酒,只是她雖說站在楚然與楚鄴身後,穿著宮女的衣服,卻是忘記了這端茶遞水屬於她的本職工作。
楚鄴回頭,他小聲道:“還愣著作甚,快給太子殿下倒酒。”
陸蔓蔓這才回過神來,她端著酒壺,走近楚然,跪在他的身側,為他斟酒。
楚鄴道:“東梁太子,你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再敢胡說,別怪本皇子不放過她。”
東逝水笑道:“五皇子,我們東梁國民風奔放,就連我們東梁的國君之事,百姓都可談論。美人也是不知西楚的規矩,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還請五皇子不要見怪。”
陸蔓蔓聽著他們講話,竟沒注意到酒杯裡面的酒已是倒滿,而且還有部分的酒溢了出來,楚然看向她,他剛準備出口責備,卻是認出了她,他小聲道:“蔓蔓?”
她對他搖了搖頭,然後拿著酒杯退到了他的身後
楚鄴聽罷,很是生氣,這東逝水的侍女無禮,他不但不責怪她,還要他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難道他西楚的太子是可以被一個侍女隨意言論嗎?
“我西楚太子寬厚仁慈,定然是不會與一個計較。東梁國民風奔放,弟娶寡嫂還被人傳為佳話,剛才那所說之話,我們定是不會放在心上。”
幽幽的聲音從楚然的身後傳了出來,頓時吸引了很多目光,雖說她站立的位置光線不好,她也儘量低著頭,不過楚鄴卻是認出了她,他小聲喊道:“陸姐姐。”
她稱呼紫衣女子為,而並非侍女,紫衣女子已是氣得臉色鐵青。再者,她說了“弟娶寡嫂”一事,怕是她已經成功引起了東逝水的注意了。
紫衣美人搖著東逝水的胳膊,“太子殿下,一個宮女竟敢如此說,請殿下治她的罪。”
陸蔓蔓道:“剛才東梁太子說,東梁國民風奔放,百姓亦可談論國君之事,所以讓五皇子不要與他的計較,奴婢也是入鄉隨俗,與東梁國人說話,便用了東梁國的民風民俗,奴婢何罪之有?”
紫衣美人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真是想不到西楚一個小小的宮女便能這麼伶牙俐齒,而且西楚國的皇帝難道不管一下嗎?
她向主位看去,聖上只顧飲酒,一言不發,深不可測。
“你……你強詞奪理。”
“奴婢是西楚最低等的奴婢,沒有文化,若是有強詞奪理的作法,並不是奴婢的本意,正所謂不知者無罪。”
“你……你……”
紫衣美人指著陸蔓蔓,氣得說不出話來,東逝水將她的手拂開,“好了,美人不必再說,快去向西楚太子道歉。”
東逝水已然發話,紫衣美人只能憋屈地走到了楚然身前,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對他行禮道:“剛才是我口無遮攔,西楚太子大人有大量,還請原諒我。”
她雖表面來道歉,其實她的動作和語氣上,卻沒有一分道歉的意思在裡面。
陸蔓蔓上下打量著紫衣美人,紫衣美人一身紫色羅衫,妙曼的身子在羅衫之下若隱若現,而且她並未穿鞋,腳踝的位置還繫上了一串鈴鐺,她走路之時,從身上自然傳出叮鈴鈴的聲音。
想當初她剛穿越來的時候,有一次光腳外出,被晴紫見後,竟是嚇得小臉蒼白,還說被人看了腳,便是如同被瞧見身子一般。
這東梁國的民風,的確奔放。
楚然輕泯了一口陸蔓蔓為他斟的酒,並未說話。
他並不是不能飲酒,只是為了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不得不每次都以茶代酒。
陸蔓蔓卻是向前,狠狠給了紫衣美人一耳光。
她這一耳光卻是用了全力,紫衣美人的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