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想利用陸蔓蔓得了天花,引得以身試毒。
而他一直追殺,便是懷疑並不是真的,但他又看不出任何破綻之處,只有對他趕盡殺絕。
那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回到都城的。
若是他回來了,那麼便是他以後最大的絆腳石。
但就算要殺了以絕後患,他也絕不需要一個女人幫忙,而且是一個對他了解到可怕地步的女人。
他所有的事情,他分明掩飾得很好,但卻是偏偏滿不過那個女人的眼。
那個女人,分明只有十六歲,根據他安排在陸府的人來報,那個女人,除了她母親病重之時偷偷出了陸府找郎中買藥之外,根本就沒有出過陸府。
但若花群坊的那位水袖姑娘是陸幽然,那麼她鐵定不止只出府一次。
他安排的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她一個弱女子,竟能瞞過他安排的所有線人之眼。
試問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有著這樣的智慧與謀略,就算是他,也感到膽戰心驚。
楚勵道:“二哥,若你真的喜歡這女子,何不去請求父皇為你們賜婚。”
楚淮激動得全身都在發抖,這陸府二小姐陸幽然,竟然和花群坊的水袖姑娘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而那水袖姑娘,便是他追了也未曾碰到她的手的水袖姑娘,是他心心念念食不香寢不安的水袖姑娘。
這水袖姑娘,自從上次一舞過後,便銷聲匿跡了。
竟是惹得她心內像是有萬隻螞蟻啃咬,又癢又疼,若是用了其他女人來治,只會更加疼癢,心窩子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他也請了太醫來看,太醫瞧不出什麼,只道是害了相思病。
他這幾日三番五次去花群坊,但都沒有得了這水袖姑娘的下落,就連花群坊的媽媽都不知這水袖姑娘是何來歷。
有時他想著,若是這輩子再也見不著水袖姑娘,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想不到踏破鐵鞋,今日竟然讓他瞧見了與水袖姑娘有著七八分相似的人,一顆心臟便是砰砰活了過來。
他以前流連煙花之地,遊刃在眾多名門佳麗之中,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唯獨對這水袖姑娘念念不忘。
若是如此每日苦相思,不如就將這陸府二小姐陸幽然娶了來,將她當做水袖姑娘。
福緣一雙眼睛盯著楚淮手中的畫像,他小心翼翼道“王爺,陸幽然小姐的畫像,是聖上派老奴送來讓四皇子過目的,若是四皇子能瞧上了陸幽然小姐,聖上便是要許了他們的婚事的。”
楚淮看向楚勵,他急切道“四弟,你絕不會和二哥搶女人的,對嗎?”
楚勵只是看著楚淮不說話,這就足以讓他亂了陣腳。
他早知聖上會請福緣公公將陸幽然的畫像送來,更知道楚淮對那位水袖姑娘的情意,所以他才來了楚淮王府,並且告知他府中之人,若是有人找他,便讓他來楚淮王府。
楚淮雖然表面上與他稱兄道弟,但實際上他既想要用他,又害怕有朝一日他反了自己。
他對他並不放心,對他在楚淮王府的一舉一動都是密切關注著。
他定會發現福緣公公來找他,也必會發現他手中的畫像是陸幽然的。
透過他這些年來的沉默蟄伏,讓父皇以為他是無意皇位一心輔助楚淮王的人。他不爭不搶,更是讓父皇改變了對他的看法,覺著他年紀雖然在幾位兄弟中排行算小的,但是他的成熟穩重卻遠超過了幾位兄長。
父皇雖對他並沒有委以重任,但是從這件事情來看,他沒有直接賜婚,而是讓福緣公公送來畫像讓他選擇。
若是此次原本定為他與陸幽然的婚事被楚淮搶了,那麼父皇對他愧意正濃時,便是他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