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下已是無人,她便靠近了陸幽然,道:“小姐,老夫人與丞相大人太偏心了,他們竟然為了給大小姐沖喜,而將小姐委屈下嫁,要知道這四皇子徒有皇子之名,卻無皇子之實……”
陸幽然一個眼神過去,蘭英便住了嘴,剛才在老夫人面前為了裝可憐,說得她的嗓子都有點幹了,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輕泯了一口,這才對蘭英道:“蘭英,你可以小瞧了太子楚然、楚淮王、擎天王,但切不可小瞧了四皇子。”
蘭英不明白陸幽然是什麼意思,但她瞧見她剛才的眼神,便再也不敢說四皇子楚勵的不是,她覺著,陸幽然這般維護四皇子殿下,想必對這四皇子殿下是滿意的。
但是前幾日小姐不是還傾心與楚淮王嗎?怎麼才短短几日的光景,小姐便不再說關乎楚淮王的事情了。
她偷瞟了陸幽然一眼,心下想到,二小姐自從上次墜水之後,醒來之後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有時候她做事的手段簡直讓人心驚肉跳。
二小姐,她明明還是二小姐,卻又不像二小姐了。
不過她明白一件事情,從此以後,她們不再是任人欺負的草芥了,她們再也不用擔心她們的命會隨時隨地便丟了。
陸幽然又道:“英蘭,你去好好準備幾件衣衫。再過幾日便是祖母的壽辰了,現在姐姐依舊病著,本來不該大辦,但我若要與四皇子成親,必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將我藏著掖著,老夫人她會選擇在她壽辰之日,將我隆重地介紹與各位名門女眷認識。”
蘭英點頭,“是,二小姐。”
楚懷王府內,福緣公公將手中的畫像交與楚勵手中,對他道:“四皇子,今日早朝之後,陸丞相單獨去見了聖上,之後聖上便派奴才將這幅畫像給您送過來,怕是四皇子好事將近了。”
楚勵垂眼淡淡掃了一眼福緣公公手中的畫像,自是不屑一顧,他道:“多謝福緣公公費心,本皇子對婚嫁一事,尚不感興趣。”
“四皇子,你且看一眼,看過之後若是不滿意,奴才自當向聖上稟明。”
他自是知道福緣公公手中畫像裡的女子便是陸幽然,此女子雖說才貌雙全,她的計謀有時連他也為之震撼。她知道他的野心,並且甘願成為他爬上那個位置的墊腳石,但是她一定不知道,他最痛恨的,便是被人猜透,被人同情,被人覺得他需助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她越是如此,便越是讓他輕看了她。
楚勵道:“不必看了。”
他正欲離開,卻遇見楚淮正摟著一位美嬌娘過來,楚勵見了福緣公公,便立刻鬆了手,他揮手示意美嬌娘下去,又正了正身子朝著她們走去,楚淮道:“福緣公公來此,是帶來了什麼好訊息嗎?”
福緣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懷裡的畫像,對著楚淮行禮道:“福緣見過楚淮王殿下。”
楚淮連忙前去將福緣公公扶起,目光卻落到他懷裡的畫像上,這福緣是父皇面前的紅人,一般父皇有重要的事情,都是透過福緣來傳達,如今他拿著一副畫像來到楚淮王府,莫不是父皇打算為他納妾?
他原本以為娶了陸府大小姐陸蔓蔓這個都城第一美人,不僅可以醉臥美人膝,而且還能得了陸家與李家的支援,但是沒想到,就在剛才,他竟然收到了李昭身邊貼身侍衛的求見,他告訴他,陸家大小姐得了天花命在旦夕,想要見他最後一面。
他一聽她得了天花就覺得渾身癢得要命,哪還能去見她最後一面,若是沾染了天花,他這輩子豈不是完了。
他正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不想卻看見楚勵和福緣公公在花園裡面說著什麼,他對楚勵一直都是不信任的,他也就偷聽了一下,隱約聽見他們說著“陸丞相”、“婚事”之類的字眼,他與陸蔓蔓之間的婚事是不可能了,她就算萬幸能活過來,那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