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害怕,害怕你知道所有真相離我而去。
我心想當我把婚禮準備好的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再離開了,我心想就算你以後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晚了,我心想,就算你恨我厭我,也只能守著我過一輩子。
也只是我心想而已。
你看,你這麼聰明,總有辦法離開我。
可是沾沾,你又傻得如此令我心痛,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離開?
那海水該是多冷。
窒息的感覺該是多難受。
我萬不能往下想,你那時多麼煎熬。
大抵你就要用這樣的方法折磨我,叫我日夜活在失去你的每分每秒,活在這虛無空蕩的人間,也猶如被海水覆滅,讓我呼吸不得,心痛至死。
你令我又愛又恨,愛你予我生機,又恨你奪我性命,叫我想你想到發瘋卻又狠心不肯入夢。
我數次想將這條命給你,數次祈拜神明讓我再看你一眼,你總無動於衷不肯可憐可憐我。
我拿你沒辦法,也拿這顆心沒辦法。
今夜又想你到無眠。
能否請你來看我一眼?
沾沾,你想要什麼我給你。
我的世界,我的時間,我的命。
想要,你來取。
來看我,讓我見你。
好不好?
——
魏沾衣彎下頭,把臉埋進膝蓋。
她彷彿看到鬱清執筆寫下這幾個字時謙卑脆弱的神色,他將一切尊嚴和冷靜拋諸腦後,只求她給一點點的憐憫。
她終於還是做到了,從前嚷著要讓鬱清為她痴為她狂,現在真正得到了,卻又肝腸寸斷。
魏沾衣抬手捂住淚溼雙眼,死死把頭埋進膝蓋,雙肩顫動,哽咽聲從她緊咬的齒縫中溢位。
門突然被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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