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魏沾衣對他這麼客氣,這比她張牙舞爪發小脾氣更叫人捉摸不透,他自然希望她有什麼脾氣都對他使出來,另一種層面來說,這樣代表魏沾衣還在乎他,她的情緒還會因為他波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公式化的問候。
他們的距離被拉開,這會讓鬱清心亂。
她放下咖啡便準備離開,鬱清先一步攔在她面前,垂眼仔細打量她的神情,想從她表情中分析出她今日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對?”
“鬱先生沒有不對的地方。”
鬱清眉心蹙得更緊:“沾沾,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
“你真奇怪,我對你客氣還不好?”
“不好。”
鬱清彎下腰,輕哄:“我喜歡你對我發脾氣。”
那樣至少讓他還有一些些安全感,而不是現在這樣,明明她是在眼前的,他還是覺得距離她好遠。
魏沾衣彎唇微笑:“鬱清,我們就保持著這樣得體而有距離的關係吧。”
她錯身而過,鬱清怔住。
什麼叫得體而有距離的關係?
她要永遠像這樣叫他鬱先生?永遠這樣機械冰冷的對他笑?他要怎麼接受?
他過去三年日夜煎熬,如今分秒剋制,假如還不能得到她……
楊曦推了推莫可手臂:“快看快看,有沒有覺得鬱總的背影很可憐,可憐中還透著滄桑,滄桑中還透著灰敗,灰敗中還透著脆弱。”
莫可翻白眼:“你怎麼這麼多形容詞?”
她看了一眼,鬱清看起來並不好,楊曦的形容也並不誇張,甚至於,莫可覺得此刻的鬱清是無力的,像某種信念崩塌,像找不到歸途的旅人。
再看魏沾衣,像個沒事人一樣哼著歌在做咖啡,這場倆人的擂臺賽,她好像終於站在了勝利一方壓制全場,也成功讓鬱清露出些許失魂落魄的模樣。
終究他們只是局外人,並不能插手太多。
魏沾衣把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做完後離開,莫可給楊曦使了個眼色,楊曦偷偷跟隨魏沾衣回家,目睹她擼了個全妝,打扮格外漂亮的出門。
臥槽這是去見哪個野漢子?
楊曦跟了魏沾衣一路,瞧見她進入一家酒吧,把這個訊息告訴莫可後。
楊曦問:“咱們要不要告訴鬱總?”
莫可思索幾秒:“還是不要了,沾沾知道了又要生氣。”
“行,那我回咖啡店。”
莫可結束通話電話,蘇凌在旁邊插嘴:“小姐這個點去酒吧幹嘛?不會是想釣凱子吧?”
“怎麼可能?”
莫可回想起今天魏沾衣的行為舉動,“似乎……也有可能。”
倆人都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蘇凌問她:“那要告訴鬱先生嗎?”
“還是不要了吧,要是沾沾真是去釣凱子的,鬱先生知道還不得吃大醋,會掐死沾沾的吧。”
“釣凱子?”溫潤低沉的嗓音傳來。
莫可和蘇凌僵住。
鬱清緩緩眯起眼:“釣什麼凱子?”
他原本是來看魏沾衣的,今天她的態度實在叫他放不下心,想找到她說清楚,可聽到蘇凌和莫可的談話,直叫他心又寒又涼,他沒有想到,魏沾衣冷著他,一次次推開他是想和別人在一起。
明明應該生氣,可心緒翻湧之後,只剩下無盡的苦澀,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生氣的資格。
莫可和蘇凌看著他眼中溫度一點點褪去,嚥了口唾沫,“那個……”
“鬱先生……這可能是誤會。”
鬱清低問:“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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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並沒有在釣凱子,只是想來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