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高興的。」
蘇危腳步一頓,隱下眸中怒色,仍向外走去。
「你站住!」蘇國拍案,冷聲道:「我且問你,你一個毛頭小子, 無尺寸之功,憑什麼作得這大將軍?莫不是在宮中諂媚於陛下,攬下這樁要命的差事來?你仔細答來, 若有半句謊話,我這便打折了你的腿!你也不必帶兵去益州, 做什麼大將軍了。」
蘇危冷笑道:「憑什麼?自然是憑諂媚於陛下。」
蘇國大怒, 起身便要拔刀。
左右忙解勸。
蘇國卻又強自按捺住, 道:「好好好, 你不用來氣我。等你領兵而出, 你且看帳中副官、左右將軍哪個肯聽你排程!到時候指揮不力, 延誤戰機,壞了朝廷大事,死你一個便罷了。我只擔心你這孽畜要害了我們蘇氏全族!」
眾族叔忙都解勸, 有的拉著蘇危,道:「少主千萬別惱,堡主也是擔心你,只是嘴上說的狠些,卻都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有的上去拉著蘇國,道:「堡主這話說得不吉,少主出行在即,專程回來向您辭行,正是要為蘇氏光宗耀祖的心。您平素是最寬和善心的,唯獨對少主太嚴苛了些,有道是關門教子。少主如今已是朝廷的大將軍,堡主既擔憂他不能服人,又怎麼倒要落了他的面子?」於是便張羅著要擺宴席送行。
蘇危哪裡還要留下來看父親的冷臉,早拔腳而去,只拋下一句,「若我此戰不勝,願不入祖墳,塟於益州!」
這話說得很重了。
蘇國既怒且憂,手臂一揚,分開眾人,指著蘇危遠去的背影,喝道:「混帳東西!讓他去!讓他去!」
蘇危自蘇氏塢堡中怒氣沖沖打馬下山,被迎面的冷風一吹,方才滿腹的激憤漸漸消散,一種更深切的憂慮湧了心頭。他自幼便被父親嚴格管束,從來不管多麼竭力去做的事情,都不能得父親一個「好」字。他這次來辭行,明知父親不會有好臉色,卻還是被深深激怒,未必沒有被父親說中心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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