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寧柏而遷怒到了甯浩軒,完全不顧突然取消合作會給自己帶來多大損失,一邊讓鎮壓網上的輿論,一邊不打一聲招呼就撤資。
甚至還直接將跟甯浩軒有關的人都直接拉黑,包括那個此刻應該說是自己弟弟的女人。
於是這邊因為周家突然撤資,原先就看不慣甯浩軒的人這會兒像聞著味兒的惡犬,一個個紛紛撲了上來,大有恨不得將安寧拆吃入腹的架勢。
甯浩軒在又砸了一遍辦公室的東西之後,看見推門進來的周全,更是二話不說直接惡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死死將人按在了門板上。
“你不是說周家怎麼都不會撤資的嗎?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嗎?啊!”甯浩軒紅著眼睛,手下的力氣越來越重,“老子的專案進行到一半,現在全都毀了!”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去死,去死!”
被甯浩軒死死地掐著,周全這會兒憋得滿臉通紅。
看著眼前完全不似平日裡溫和模樣,反倒猙獰的像個惡鬼一樣的甯浩軒,周全不自覺地又想到了以前的事。
他還記得自己當年第一次見甯浩軒時的場景,那會兒他也不過只有23歲,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沒多久。出了電梯,一眼就看見了酒店大堂裡給身邊那些趾高氣昂的老總們陪笑的甯浩軒。
說實話,他之前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那一刻,他信了。
於是他傻乎乎地地墜入了自以為是的愛河,卻從來沒去查一下對方到底有沒有家室。而甯浩軒也很可笑,為了得到他的幫助,居然隱瞞了一切。
直到譚思雪領著十一歲的寧柏找上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三年來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可他不甘心,他向來強勢,自己喜歡的東西怎麼也要得到。
再加上甯浩軒時不時地說著他也是迫不得已,他其實並不喜歡譚思雪,而且他也喜歡自己,只是礙於世俗眼光,他沒法和同為男性的自己在一起時,周全想起了自己學到的知識。
於是在想了幾天後,那個有關記憶移植的實驗就這麼開始了。
等他終於成功了,以這副全新的面貌、完完全全是個女性的身份出現時,他還在自以為是地覺得甯浩軒會感動,卻從沒注意過對方低垂著的眼眸裡,那掩飾不住的厭惡。
那天因為得知自己去找了寧柏時,甯浩軒發了火,不僅動手打了他,還在爭執過程中將他推下了樓梯。
雖然孩子沒了,但他還在自說自話地為甯浩軒開脫,以為對方真的像是在給他懺悔時說的那樣,只是一時沒注意失手了。
直到不小心聽見對方打給下屬的電話,說什麼寧柏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不會有人能取代寧柏,更何況是他這樣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生下的東西。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過來,原來甯浩軒從未把自己放在眼裡,那些所謂的離婚和甜言蜜語,都不過是裹著糖衣的刀,一切也只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有用處罷了……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能讓甯浩軒滿意,車禍也不過只是開始,既然是甯浩軒先毀了他,那他又怎麼能讓對方得償所願呢?
想到這裡,周全暈乎乎地看向甯浩軒時的眼裡嘲諷更深。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會被盛怒的甯浩軒掐死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甯浩軒像是被突然驚醒,猛地鬆開了手,然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讓他先滾去休息室。
不過周全早就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誰,不僅沒有聽甯浩軒的話乖乖進休息室,反倒反手按下門把,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你這個賤……”甯浩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門外警察的眼神裡閉上了嘴。
“甯浩軒,你涉嫌偷稅漏稅和強拆傷亡案,現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