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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怕的歌,趕緊關掉。
偷瞄一眼徐彥洹抿唇的冷淡側臉,俞心橋為自己捏了把汗。
到家徐彥洹進書房,俞心橋先回房間換上家居服,然後躡手躡腳地往書房去。
停在門口,探出半個腦袋往裡張望。徐彥洹正坐在書桌前擦眼鏡,聞聲抬頭,給俞心橋遞去一個無甚情緒的眼神,似在說——過來。
俞心橋就乖乖過去了,走到徐彥洹跟前,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再拿走他手中的眼鏡,俞心橋雙臂環住徐彥洹的肩膀,湊過去親他抿起的薄唇,稜角分明的下巴,接著碰他凸出喉結,同他打商量:“以後穿襯衫多解開一顆釦子吧,這樣我還能親到你的鎖骨……”
回應他的是摟住腰的手,還有急風驟雨般的吻。
其中有不易察覺的怒意,俞心橋知道他在生氣,所以故意主動。而徐彥洹明知這是陷阱,一旦妥協就再也不能借此興師問罪,卻還是義無反顧跳下去。
誰讓俞心橋已經對他了如指掌,連矇混過關都是手到擒來的熟練。
吻畢,徐彥洹一手抱著俞心橋,一手去開抽屜。
將躺在抽屜深處的戒指盒拿出來時,不慎讓俞心橋看見放在裡面的一本厚厚的字典。
翻開,裡面夾著兩張過期多年的音樂會門票。
俞心橋笑起來:“你還藏了什麼啊,要不然一次性都拿出來?”
徐彥洹推開他的手,把字典合上:“上面沾了血,怕你看了噁心。”
由此想到當年
→永恆不滅。(正文完)
恢復記憶的過程並不像電視上演得那麼轟轟烈烈。
找回藍月光的那晚,俞心橋睡得香甜,第二天醒來也神清氣爽,全然沒有哪裡不適。
最初察覺到不對勁,是從房間出來,看到吧檯上的恆溫箱,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剛把刺蝟接到家時,佈置刺蝟窩的場景。
恆溫箱插電就能用,裡面的跑輪卻是徐彥洹組裝。俞心橋清晰地記得當時徐彥洹剛下班,見他手忙腳亂就上前說:“放著我來。”
為確認並非自己臆想,俞心橋還開啟隱藏相簿,翻到當時偷拍的照片。照片上徐彥洹挽起襯衫袖口,拿著螺絲刀彎腰擺弄跑輪,從穿著到姿勢都和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如出一轍。
後來出門碰上隔壁鄰居,兩人閒聊幾句,俞心橋發現自己精準地知道鄰居姓許,職業是翻譯,以及她家的貓名叫翹翹。
再後來,接受訪問時,被問到在國外的求學經歷,俞心橋本打算按照原計劃以“記不清了”糊弄過去,可當記者拿出一張照片,問他對這處標誌性雕像有沒有印象,俞心橋脫口而出道:“有啊,每天去琴房都會經過這裡。”
他的記憶拼圖被一片片找回,從當年和徐彥洹分開後,到國外求學的六年,再到歸國後發生的事情,重新回到他的腦袋裡,緩慢無序,悄無聲息。
而當徐彥洹得知他恢復記憶,第一反應是帶他去醫院做檢查。
掛的第二天上午的號。
拍完腦部ct未見異常,醫生說選擇性失憶本就多為心因引起,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恢復,有的人只能勉強恢復一部分,像俞心橋這樣毫無預兆地想起來的情況也十分常見,大多因為心結解開,壓力消除,所以自然克服了失憶症狀。
並且沒有引起頭痛等不適反應,醫生笑著說:“實在可喜可賀。”
雖然醫生都說沒事,徐彥洹還是不放心,給俞心橋開了一些益腦的補藥。回去的路上,俞心橋坐在副駕翻看那堆保健品,當看到某種清腦復神液的功效為“改善記憶力”,適用人群為“記憶衰退人群和痴呆患者”,不禁咬牙:“我才沒有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