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能t到徐彥洹一本正經說胡話的冷幽默,哪怕聽起來不僅不好笑,還十分欠揍。
俞心橋把手套拿出來,小心地往手上套:“沒人要我要,我最近用手過度,剛好需要手套。”
他沒把過度用手的原因告訴徐彥洹,又想幸好沒進屋,裝置和磨到一半的原石就擺在客廳,提前知道就不算驚喜了。
徐彥洹也沒問,沉默地看著他把手套戴上,原本細長手指被毛線包裹得臃腫,倒有幾分飽滿的可愛。
讓人很想牽一牽。
只是這麼想,那隻戴著手套的手忽然伸了過來,覆在他手背上。
“好暖和啊。”俞心橋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來,“你怎麼不給自己也撿一雙?”
徐彥洹心臟陡懸,彷彿那手摸到了他的脈搏,若不是隔著一層,又要讓他脫韁失控。
就在這時候,俞心橋像是察覺到什麼,眉頭一皺。徐彥洹也看見他鼻子下面緩慢地垂下一道殷紅。
旖旎瞬間被打散。
俞心橋忙低頭在口袋裡翻找面巾紙,沒找到,正猶豫著要不要用手去擦,下巴被溫熱的手指捏住,一抬,徐彥洹的另一隻手伸過來,拇指輕揩去鼻血,手掌張開,虎口對著鼻孔一捂。
這下,血沒地方可流,連呼吸都不通。
俞心橋不得不張開嘴喘氣,對著徐彥洹的手心,用一種類似被“鎖鼻”的姿勢。
“看來不是因為大補。”俞心橋這會兒才遲鈍地想起,“只要一入秋,我就容易流鼻血。”
北方冷天干燥,以前在首都的家裡,必須開著加溼器才能過冬。
“先別說話。”
徐彥洹替他捂了會兒,拿起還沒戴上的一隻手套,換上繼續捂著。
俞心橋試圖阻止未果,眼睜睜看著手套沾血,心也在滴血:“那是我的生日禮物……”
徐彥洹幾無猶豫地說:“給你換一個。”
俞心橋立馬抓住機會得寸進尺:“那你接受我的追求。”
徐彥洹:“……”
意料之中的反應,俞心橋早已習慣,也不灰心,索性再換一個:“那我想知道,那天你為什麼親我。”
問完就後悔了。
其實徐彥洹當場已經給過答案,現在又翻出來問,總歸有點為難人的意思。
而且,俞心橋也怕聽到比“免費的”還要傷人的回答。
問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像微信訊息一樣撤回,俞心橋只好用物理方法,抬手,掌心虛按在徐彥洹嘴上。
場面有些滑稽,一個被按住鼻子,一個被捂住嘴巴,彷彿在進行某種法事。
俞心橋卻笑不出來,他說:“別說了,就當我沒問。”
徐彥洹鼻息微熱,一下一下地撲在手背。他的眼睛露在外面,一瞬不瞬地看著俞心橋,像深夜的海,浪潮之下藏著無數暗礁。
讓人覺得不可接近,又似乎沒有距離,像現在這樣,伸手便可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