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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俞心橋的手機響起。
徐彥洹打來的,俞心橋笑眯眯地接起來,說不到兩句,臉色倏然一變。
結束通話電話著急忙慌站起來,被問到發生什麼事,俞心橋半天沒組織好語言。
“徐震死了。”他回答說,“我是說徐彥洹的爸爸,死了。
去的是醫院的停屍間。
醫生說是被車撞死的,當場就斷了氣。
兩名警察在場詢問情況,據說撞他的是一輛麵包車,已經核實車主與徐震沒有關係。徐震是在躲避高利貸追債的路上橫穿馬路,被高速行駛的車子撞飛出去十來米,又被車輪碾壓,屍體面目全非。
至於徐震為什麼會出現在首都,警察根據監控和他近期的動向初步估計,他剛從潯城的派出所被放出來,或許是想找徐彥洹和白薇母子繼續訛錢,沒想到現在的高利貸這麼猛,都過去六年了,還跨城市追債。據說看見徐震出車禍,那幾個追債的人轉頭就跑,現已被警方列入通緝名單。
太平間門口很是冷清,自從得知徐震的死訊,白薇就精神恍惚,只在被問到要不要去裡面見前夫最後一面,她才猛地哆嗦了一下,搖頭說:“不見……不想看見他。”
陸夢也來了,作為六年前那樁案子的律師,以及徐彥洹的直屬上司。
她攬著白薇的肩膀溫聲安慰,又在看見俞心橋走過來時衝他笑:“你就是小俞吧?來,坐,小徐去處理後續的事情,等一下就回來了。”
這是俞心橋藍月光重出江湖
→不要忘記我愛你。
初夏的夜晚氣溫微高,空氣中蒸騰起層疊熱浪。
在鋼琴上只待了半個小時,因為俞心橋怕把琴弄髒,挨著徐彥洹小聲說:“我們、我們回房間。”
徐彥洹顯然還想在這兒,靠在他耳邊說:“給我一個理由。”
熱息噴薄在耳畔,俞心橋汗溼的脖頸揚起,嘴巴無意識張了張。
“我、我不行了……”俞心橋帶著哭腔央求道,“我受不住了,我們回房間吧……好不好啊哥哥。”
結束後,被問到這稱呼是誰教的,俞心橋用被子矇住臉:“我自己想的。”
反正他現在是十八歲,管二十四歲的徐彥洹叫哥哥,非常合理。
徐彥洹不太信:“那在酒吧的時候,肖老闆……”
“她教我的是另一個。”
“叫來聽聽。”
“不行。”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