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皺著眉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可是從沒聽你提起過。」
「因為我知道回不去啊。」原川白看著紀紫晨,眼神柔和。「是學長為我聯絡的工作,我卻在上班的前一天就死了,學長大概會很傷心失望吧。我雖然不提,不代表我不記得這個人,只是說再多也無用,所以才壓在心底。」
「也是,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也是什麼都壓在心底,一直到後來釋然了,才慢慢將自己的過往寫成小說,希望記錄下自己的過去,讓自己永遠不要忘記。」蘇流年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忙著賺錢養自己了,根本沒有空悲春感秋。
「原川白……」紀紫晨低聲喃喃。「川白?學弟?」
「我只是走了兩年,學長不會就把我忘了吧?」原川白笑得溫和,倒不像是在責備紀紫晨的樣子。
紀紫晨瘋狂的搖頭道:「怎麼可能……」他除了親人之外最親近的那個人就是原川白,忘記誰也不會忘記小學弟的。「兩年前來到這個世界……你現在……」
原川白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奇怪,不過他是誰,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不動如山,沉穩應對。「現在挺好的,學長應該也有些瞭解的,原川白本來就是一個不錯的身份,現在也已經完全沒有了隱患。」
紀紫晨的額角一跳。「沒有隱患?」
「嗯。沒有隱患。」原川白沒有明說,但是紀紫晨能夠猜得出來所謂的沒有隱患是什麼意思。「學長呢?要是早知道是學長的婚禮,我應該趕過去參加的。」其實要不是百里少傕一直在旁邊說什麼沈崇文和殺馬特的婚禮一定不好看,非要拉著他去爬什麼山,探什麼險,他應該可以更早認出學長的。
「不參加也挺好的……」紀紫晨眼珠子亂轉,「說起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感覺自己的婚禮完全說不清楚,所以紀紫晨轉移了話題。「雖然一直覺得你怪怪的,但是我只能懷疑,不能確認……」就算他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在原川白叫他學長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在那裡直接懵了過去。
「認出學長很困難嗎?」原川白伸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不知何時爬到他腳下的湯圓。「學長一點都沒有變啊,不管是倒下來的姿勢,還是講話時候的習慣,而且來之前我也查了一點關於學長的事情,就確認了。」
「查我?」紀紫晨想不通,他有什麼好查的、「是啊,難得流年要推薦人給我認識,我當然要好好查一下是誰了。有備而來總比來了之後互相尷尬的好。」原川白有出門做好萬全準備的習慣,只要不是關係到百里少傕的事情,他的準備都可以幫上他的忙。
「我和學長認識了那麼多年,對於學長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呢。」原川白有些懷念道:「只是到底我們沒辦法一起工作。」
「還能相見,便是最好的結果了。」這是紀紫晨最想說的一句話。
不使他情緒不激動,而是他已經激動到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原川白則是因為激動過了,今天見到學長只是無限感慨,他也知道紀紫晨的性格還有他那見鬼的情商,所以在紀紫晨完全不知道如何表達和宣洩自己的心情的時候,他張開了手,直接把紀紫晨抱住了。「不止相見,既然能在這個世界重逢,我們就能做更多事情。」
紀紫晨被自家學弟抱著,心情總算平靜了許多,他沉吟了一會,道:「比如教我做飯?」
原川白沒想到學長會提這樣的要求,詫異低頭道:「學長對做飯感興趣了?我之前說過要教你的,但是你不學。」
紀紫晨無奈道:「此時非彼時,總有些事情非做不可,我想試試。」他掙開原川白的手,坐下摸了摸湯圓的腦袋。「這樣自己在家的時候就可以不用吃外賣了。」
蘇流年在一旁舉手道:「可以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