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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去把牆上的滅火器拿來!
喵!煤球拍碎放滅火器的櫃子,把它拖了出來。
夏未霜放下手裡的汽油桶,擰開,往裡面兌了一瓶酒精。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夏未霜的手不停發抖,在這種時候,她甚至嫌棄酒精流出瓶子的速度太慢。
只是兌了一瓶,她便沒耐心了,或者說,是沒有時間讓她繼續兌了。
她瞥了一眼滅火器,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指揮煤球從旁邊的單人病房裡拖出來一把椅子。
夏未霜卸掉背後的包,開啟,從裡面掏出繫著魚鉤的魚線,穿過汽油桶的把手繞了兩圈,夏未霜拋給煤球:上面!
工具貓叼著線四腿發力,順著牆壁斜飛側蹬,將汽油桶掛到了走廊的指示牌上。
而夏未霜則拔掉滅火器的保險栓,將其放在走廊中間,用椅子架住滅火器的噴頭,使其對準三樓走廊窗。
桑露喜歡翻窗,夏未霜飛快判斷著。
煤球,待會壓這裡,交給你了。夏未霜撈過煤球的小腦袋在它耳邊說了幾句話,煤球暈乎乎地喵了句,幸好它現在智商非同尋常,否則還真完不成任務。
煤球嚴陣以待,夏未霜則從單人病房衛生間裡找出來一個塑膠盆,把酒精擰開倒進去,這些全都是塑膠包裝的,不能像酒瓶一樣一嗑就碎。
只是這樣太慢了,夏未霜剛倒了兩瓶,便聽到走廊玻璃窗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煤球一聲刺耳的喵嗚,它壓下了滅火器。
強烈的冷氣流衝著視窗噴去,只是犯了一次錯,桑露又豈會犯第二次錯誤,她以極快的反應速度勾著窗沿便向上翻去躲開了二氧化碳氣流。
等到滅火器短暫的噴射時間結束後這才翻回,煤球已經喵的一聲躥到了汽油桶上。
來不及了。
夏未霜拎著東西端著盆,走到了走廊中間。
光線暗淡的走廊裡,夏未霜與桑露對視著,當她們看到彼此的時候,世界裡彷彿就只剩下了彼此。
霜霜桑露看著夏未霜,發出了含糊的呼喚,她緊迫的貪婪的目光,似乎已經對面前的美味迫不及待了,但仍然有什麼讓她壓制住了自己的慾望。
夏未霜輕顫著後退了一步,她以為自己的決心很強烈,可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痛苦依舊要將她淹沒窒息。
桑露的觸手順著冰涼的走廊與牆壁滑入,她美豔的臉龐微微轉動了下,帶著野獸冰冷執拗色彩的眼睛看著夏未霜,裡面難得帶了些迷茫。
我不懂。
不懂什麼?夏未霜啞著聲音反問,情不自禁深深呼吸起來。
不懂桑露問,為什麼喜歡以前?
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那是虛假,為什麼,不能,遵從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