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明白,所以,好奇霜霜,想要什麼?
夏未霜有點奇怪,不知道桑露為什麼突然對這個好奇,如果她不是出於怪物扭曲的嫉妒心理思考的話,那怎麼會關注這個?
一時間,夏未霜覺出了一些些奇妙的悸動,面前的女人沐浴在柔和朦朧的燈光裡,一切的攻擊性與危險因子都安靜蟄伏,她好像好像就是普普通通地,在問一個問題,在想一件事情,在呼吸著延續生命的長度。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夏未霜重複著把毛巾泡入熱水然後擰乾的過程,說,我只想要我的親朋好友們都能平安健康,僅此而已。
桑露睜著迷濛的眼睛,半晌兒,忽而有些低落:好難。
夏未霜挑了下眉:嗯?
桑露遲緩地說道:我只有破壞的能力,沒有,治癒,我做不到。
一時間百種滋味兒湧上心頭,夏未霜勾了勾嘴角,說:我沒有要求你幫我達成心願,你不必擔心這些。
桑露又問:那我呢?霜霜有沒有想讓我做的?
夏未霜仍是說:沒有什麼特別想要要求你的。
啊好難。桑露便沉沉地長呼氣,她垂著眼皮,說,不過,霜霜不想要別人,就好。
夏未霜:
她忍不住說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
桑露從不覺得自己在胡思亂想,她抬了抬下巴,滑膩的身體在夏未霜懷裡磨蹭著,雪白的笑臉上掛上了燦爛而僵硬的笑容,好像一個不怎麼靈活的玩偶在努力向主人徵求寵愛。
霜霜總是和別人在一起,霜霜很喜歡他們,所以桑露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說,我很大方,霜霜想要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永遠都屬於霜霜。
夏未霜:
夏未霜抓著熱毛巾就給她搓臉,搓來搓去,搓的桑露直扭,臉上的五官都差點移位。
桑露被搓的斷斷續續:我想送、霜霜禮物,但是太困了,唔總是,忘。
她沒好氣道: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們是獨立的人不是寵物。你不是問我想要你做什麼嗎,好,那你聽好了,不許傷害他們不許算計他們不許讓他們流血死亡也不許偷偷把人扔掉懂了嗎!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不許,桑露扭的越發不情願,最後默然了,癱軟了,臉上也不笑了,微微眯著眼睛撇著嘴角一臉失望。
夏未霜又好氣又好笑,推推她,道:翻個身。
她說話了,桑露就乖乖地慢吞吞地翻了過去,讓她擦後背。擦著擦著,卻又仍不死心地問:新來的,也不行?
不行!一個都不許!
桑露失望地打了個哈欠。
夏未霜彎著嘴角,揪了揪桑露的頭髮。
她就該知道,桑露這傢伙,就算真的改變了也遠不到常人的地步,嘴上說的大方,還不是想要狡猾地掩蓋住自己的真實目的。
只是桑露也確實改變了許多,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正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滋生。
給桑露擦好身子,給她套上柔軟又保暖的羊毛絨保暖內衣,再加一套珊瑚絨睡衣,再揣上她的屍塊取暖球和配套的短絨長睡袍,夏未霜把裹成了個球的桑露塞進她的被窩裡。
只是即使這樣,摸著她的手還是冰冰涼的。但桑露顯然舒服很多,剛才擦身子的時候雖然加快了速度,但她還是凍得直縮,現在則舒展不少。
桑露,我想去基地。忽然之間,夏未霜這麼說道。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桑露各睡各的(暫時)互不打擾,而是坐在桑露身邊對她說出了心底的話。
這件事並不是一件說做就能做到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阻礙夏未霜行動的最大原因就是桑露,按照判斷即使這麼對桑露說了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夏未霜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把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