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額外的收穫。
潛臺詞就是,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路聞卻說道:既然這樣,等顧家倒臺了,我承諾分一批物資給你們做報酬。
夏未霜冷笑一聲:楊上校,您可能真的誤會什麼了,我們找你們合作,並不是因為自己做不到,而是因為我們不忍心傷害無辜的人。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一直沉默的桑露終於動了。
其實一開始,楊路聞就在注意這個穿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又好像沒睡醒一樣的女人了,多年來的戰鬥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十分危險。
但她好像是夏未霜的保鏢,他便也沒多問。
此刻,這個女人動了起來,卻仍舊沒有從夏未霜身邊挪開,她好像一尊守護神,堅定不移地守護著她的主人,又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讓她威嚇自己的敵人。
只見那涼滑的黑暗的長髮絲絲縷縷地延長動作起來,將夏未霜、白倩環繞住,與此同時,在她的袖口與衣角處,又延伸出十數條半透明的乳白色觸角,那上面無一不覆蓋著閃爍細碎白色磷光的細小鱗片,使其看起來彷彿某種冷血生物的面板與骨骼。
說不清是肉質還是骨質的結構,像群蛇飛射般忽而便延伸向四面八方,以常人無法抵抗的力量纏繞住了楊路聞以及他的所有警衛。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只是眼前閃過一片夢幻迷離般的白,腦海有一瞬間的抽離與茫然,再看清的時候,便已呈現出被挾持的狀態。
一根尖端生有尖刺的觸角正抵在楊路聞的眉心處,他感到一股無比冰冷陰寒的氣息自前方那女人身上傳來。
及至此時,他的警衛才反應過來要攻擊桑露,解救上校。
住手!楊路聞大喝一聲,勒令警衛停手。他的手抬起來,捏住了桑露抵在自己額頭的尖刺,只見他的手忽然變成石頭樣的質感,並以極大的力道捏著那根尖刺一點一點挪開。
桑露的腦袋從帽子和圍巾裡鑽了出來,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頭一歪,靠到了夏未霜肩上。
要殺了嗎?
夏未霜沒有回答桑露的這個問題,而是對著楊路聞的方向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上校,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些事情不是我們做不到,只是我想做一個好人,也想讓我的朋友做一個好人,所以才希望找到流血最少的方式。
她微微揚起下巴,聲音忽然變得無比陰寒,就好像桑露身上淡漠至極致的氣息一般。
但這不代表,我們就必須和你們合作,真正的底牌在我們手裡。更何況,上校您遠比我們更愛這個基地。
楊路聞微微眯起眼睛,他聽出來這女人話裡的意思了,她在威脅自己,她能做到不靠自己就扳倒顧家。如果自己不同意她的條件,她就要不管不顧地動手了。
她不是個壞人,也會顧慮旁人,但這種顧慮是有限的。
楊路聞暗中咬牙,其實他心裡明白,這場談判自己早就輸了。因為本質上是自己需要對方,而不是對方非自己不可。
他只是習慣性地想要掌控局面,想要爭取更多利益,想要避免不確定的因素。
但現在看來這幾個女人,當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到了現在,他也該認輸了,就是這個面子實在是有點過不去啊!
夏未霜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沒有自己喝,而是餵了桑露一口,她在安靜等待楊路聞的抉擇。
要不怎麼說她不愛和別人打交道呢,一些很簡單的事情,別人,尤其是男人,特別是久居上位的老男人,就是愛整的顛來倒去看起來好像很複雜一樣。
其實除了浪費時間什麼意義都沒有。
楊路聞在思考該怎麼挽回一點頹勢,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女孩推著一個男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