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霜:
桑露扭了扭頭,把夏未霜的手臂抱的更緊了些:沒印象!
夏未霜:知道了。
桑露這個態度,有點點奇怪,其實夏未霜也就是隨便問問,畢竟桑露眼裡看不進別人都是常識了,就算是熟人她不記得也正常。可偏偏這次,桑露思索的時間有點長,回答得還有點心虛。
有貓膩兒,桑露這個態度,絕對有貓膩。
夏未霜不得不懷疑,其實桑露對珠珠有印象,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或許是太討厭她了又或許是因為別的,總之她思索過後選擇了拒絕承認。
真的是熟人,而且是兩個人都認識的熟人,現在想想桑露剛見到珠珠的時候語氣就格外厭惡,似乎也有些不同尋常。而珠珠對自己這個疑似認識的人態度算得上友善,對桑露卻直接打了起來甚至一句話都沒解釋也沒問
珠珠到底會是誰?
因為桑露這態度擺明了討厭珠珠不想提她,夏未霜也沒逼問她,這麼晚了,自己也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桑露套著羽絨服,隔著厚衣服,兩人的體溫沒有直接傳遞,夏未霜也就不推開她,而是默默接受了和她貼在一起睡的事實。
慢慢的,女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外面月黑風高鬼哭狼嚎,屋裡靜謐安詳冷而溫馨。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風變小了,天際開始泛出霧濛濛的白來,黑沉的天空逐漸轉成陰鬱的灰色,象徵著白日即將到來。
在太陽尚未升起的時候,便已經探出絲絲光明,忽然之間,躺在床上的女人發出一聲短促而驚訝的呼叫,她猛地坐起身來,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卻無法收納任何外物。
夏未霜抬手捂住心口,那裡正在怦怦直跳,腦仁兒裡還殘留著夢裡的悲傷絕望,使她遲遲無法徹底甦醒。
霜霜。桑露也隨之坐了起來,她睏倦地蹭了蹭夏未霜的肩膀,伸手抱住她的手臂,試圖將她拉回去繼續睡。
桑露,我做了個噩夢。被噩夢驚醒的女人臉色異常蒼白,她緊緊捏著眉心,試圖緩解眼皮的酸脹。
噩夢?
我夏未霜起了話音,卻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她伸手抓住桑露的手,心中升起一陣難掩的悲哀,昨晚那個噩夢,並非無的放矢,恰恰是這個夢,幫她想起了珠珠的身份。
只是可能嗎?真的會這麼巧嗎?
她覺得珠珠的聲音耳熟,卻一直想不起來,直到昨晚再次夢迴翠山,再次夢到柯笑笑被桑露攻擊,而後被拖入那道深不見底的石縫
珠珠的聲音,和柯笑笑很像。
如果珠珠真的是柯笑笑,那麼桑露的態度也就可以理解了,可怎麼會這樣,偏就如此巧麼柯笑笑死去了,變成了珠珠,她甚至比桑露的情況還要糟糕,因為她連記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