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米樂樂很堅強地說道,我都被大魔王逼著哭了,還有什麼是我承受不住的?
魏雲琅伸出兩根手指頭,伸向米樂樂的後腦勺,托住那朵蔫了吧唧的小白花,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抬到了米樂樂頭頂。
魏雲琅:喏。
米樂樂:
彷彿感受到了一絲溫情的存在,亦或是意識到繼續藏下去也沒什麼用了,小蔫兒花搖搖晃晃地在米樂樂頭頂擺動著好險沒再耷拉下去,重新變成了小白花。
米樂樂的嘴巴越長越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地站了起來,瞪著鏡子裡自己頭頂那朵搖來晃去的小白花,一聲尖叫出了口。
聲音衝出喉嚨,變了調,忽然成了某種充滿神聖意味的頌歌裡高音的部分。
噌的一下,小白花精神了,直挺挺地立在米樂樂頭頂,向外散發一圈柔柔窄窄的光輝。
噗通一聲,魏雲琅怔怔地看著米樂樂跪了下去。
米樂樂的歌聲戛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看向魏雲琅:大哥哥,你怎麼跪了?
魏雲琅迷迷糊糊的也很納悶:是啊,我踏馬怎麼知道我怎麼跪了?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看向了米樂樂頭頂的小白花,歌聲停下後,白色的光輝散去,直挺挺的小花慢悠悠彎下腰,累了。
魏雲琅小心翼翼地看著米樂樂:現在什麼感覺?
米樂樂輕輕嘆氣,像個小大人一樣:又困又餓,真累啊。
魏雲琅伸手去揪小白花,米樂樂頓時露出吃痛的樣子掙扎著捂住腦袋:別碰,我怕你把我腦子拽出來!
這麼嚴重,魏雲琅拍拍嗑疼了的膝蓋,站起身嚴肅道:看起來你和它現在的狀態有些特殊,這件事說不準是好是壞,樂樂,如果還能感受到那股意識的話,不要被蠱惑,千萬別被控制住。
米樂樂也嚴肅地點頭:我絕對不會屈從壞蛋的!
給孩子吃點喝點,魏雲琅把米樂樂送進次臥讓她歇會,門關上,他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走到套間大門那處,說:我出去打掃一下衛生。
見主臥那邊沒什麼反應,魏雲琅墊著腳尖從門上的破洞鑽了出去。
他直奔室內游泳館那邊,路上碰見的屍體都被他拖了過去,吭哧吭哧,好像清潔大爺。
魏雲琅認為幾人短時間內不會離開這個酒店,那屍體就不能一直堆在這,得處理掉才行。
魏雲琅把徐康健和幾個主要頭頭身上搜了個遍,包括那具被桑露爆頭的可憐屍體,一共搜出來兩把槍和兩盒子彈。
估計不會只有這些,魏雲琅還搜出來幾張房卡,準備待會去他們住的房間裡搜一搜。
屍體從破碎的玻璃窗處丟下去,總比留在酒店內要好,推下去之前魏雲琅都有把他們的大腦破壞掉,確保不會變喪屍。
而後魏雲琅又去他們的房間內搜了一遍,至此他手裡統共有了四把槍和一些子彈,有了酒店內大部分房間的房卡(徐康健屋裡搜出來的),以及吃食飲料衣服被子等資源若干。
除了要防備桑露突然發瘋,也要防備一些別的。
倘若還有光明神教的教徒躲在酒店裡,對魏雲琅他們來說哦對了,有桑露,罷了,想送死就隨他們吧。
從米樂樂口裡得知這群人只是表面善人罷了,愛死死吧,這都是因果緣分。
做完這些,魏雲琅回到了總統套房內,先悄悄看一眼米樂樂有沒有事,確認對方安全,自己才躺到沙發上休息。
魏雲琅和米樂樂的安詳生活持續了一週,這一週內桑露一直待在主臥裡,主臥的床整個都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黑。
她一直在靠儲存的晶石過活,安靜疲累,像是藏起來自我治癒的獸類。
可她要真只靠自己還好了呢,她不,她每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