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桑露便也要跟著翻上去,但忽然便有一串子彈射來,迫使桑露向後翻身躲避,子彈精準擊打到桑露纏繞著夏未霜的觸角上,使得這魔物般無所不能的觸角痛縮了一陣。
夏未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一梭子彈是躲在裂開車子後方的女保鏢發出的。
顧敏之被她用力摁在地上,渾身灰塵擦傷,狼狽不堪,看樣子似乎骨折了,一動就蜷縮著顫抖。這兩人因為失控的車子被迫與大部隊分開,離桑露最近,在這種危險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同伴救援。幸好桑露滿門心思都在夏未霜身上,顧不上她們。
在夏未霜回頭的時候,女保鏢遙遙看了她一眼,對她做了一個手勢:食指與中指豎起交疊,祝你好運。
而後就在這短短的間隙內,上方忽然躥出一隻老虎大小的黑貓,嗷嗚一聲咬住了夏未霜的後衣領,頭一甩,黑貓把夏未霜從桑露的桎梏中像拔蘿蔔一樣拔了出來。
感謝桑露激動時分泌的粘液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這個過程順利很多。
夏未霜現在就是個大蘿蔔,她什麼都不想說,她感到自己被拋了起來,然後落到了煤球毛絨絨的背上。
夏未霜下意識伸手抱住了煤球的胳膊,伏低身子免得自己掉下去。煤球帶著她飛簷走壁,幾下就翻過樓房消失不見。
桑露錯愕地看著到手的獵物就這麼被貓搶走,她試圖去追。巨蛇異獸卻因疼痛陷入激狂誤以為她要攻擊自己,忽然彈射過來一下子纏到了桑露身上,沉甸甸的帶著她整個墜到地上,卡車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蓄勢待發
那邊,在經過一陣策馬奔騰的錯覺後,夏未霜成功暈貓了。
她被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憔悴的和鬼似的,白倩開的車就等在旁邊,一把拉起夏未霜塞進車裡,然後踩下油門飈飛出去。
怎麼辦,我們現在去哪?白倩緊皺眉頭,煤球重新變回小小一團,沒精打采地縮在夏未霜腿上打盹兒。
剛才的變身,已經快讓它虛脫了。
夏未霜摸摸煤球疲憊的小腦袋,看向前方正在努力想辦法救自己的白倩,她苦笑一聲,說:倩姐,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就好,你和煤球先走吧。
不行。白倩不贊同道,我不清楚剛才那個奇怪的女人和你什麼關係,不過好不容易把你搶回來,我可不想白費功夫。
夏未霜順了順煤球的毛,笑道:不會白費功夫的,顧敏之那群人想必不敢再回來找咱們了,不過桑露會過來。她的嗅覺十分靈敏,恐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會被追上,到時候不管是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桑露劈開車子那一幕太過深刻,夏未霜彷彿現在依舊處於那種恐懼當中。她按了按墜痛的小腹,臉頰泛著淺淺的粉,說:我生理期,不管去哪都躲不開她,必須做出決斷。倩姐,把我放到傢俱城。你找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藏好,讓煤球養好傷,我們才能反擊對不對?
她對白倩露出笑容,說:我不會死,我現在很冷靜,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活著再見到你。
白倩輕嘆一聲,說:小霜,那個桑露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一開始她出現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喪屍一類的怪物,後來她抓住你,我以為她要救你,但再看看,又好像不像。
那是情況緊急,顧不得太多,以防萬一,白倩只能讓負傷的煤球出手。
夏未霜道:她和我的關係一時半會說不清,倩姐,你相信我吧。
夏未霜和白倩認識的時候桑露早就不在,夏未霜想找一個能讓自己暫時遺忘一切痛苦的地方,因此,沒有把那些讓人傷心的事告訴救助站的朋友們。白倩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夏未霜是個女同性戀。
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估計也不會說什麼,她本身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女人,表面溫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