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徐家都能“洗腦”出如此忠心耿耿的僕人,想要一個替死鬼去去救活那個徐秀才,豈不是手到擒來?
只要徐家主事之人一個善待其家小的承諾,恐怕立馬就能去赴死。
餘琰心中暗自計較。
不由地,就對那水莽草的戒備,提高到了遠超屍骨人參果的程度。
畢竟這屍骨人參果每歷經七年,才能結果四十九顆,期間所需要的條件,也很苛刻,不見得十四年內能結果兩回。
而且,這屍骨人參果是由荊棘嶺上那欺陰換陽的老鬼發放,難以得到不說,這發放途徑也算是“正大光明”。
打的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主意!
可這水莽草,就不是明著來的了。手段離奇,隱藏玄機,還詭異莫測,恐怕一時不慎,就要魂走八方了……
於是,餘琰一言不發的看著徐蕭公這個老戲精。
他不敢出聲。
怕自己一出聲,就成了“請君入甕”。
徐蕭公被餘琰這般看著,自然是一頭霧水。這和尚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說話,還這麼一直看著他?
難道是,是猜到了……
一念及此,徐蕭公的臉色就微微一變,瞬間陰沉下去,他目光看向身旁的家僕,就起了別的心思。
既然騙不過,那麼只能行他法了。
先強行綁了這和尚,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合適,如果沒有,那麼想辦法找人來哄騙這和尚。
他記得,爛杏寺裡那幾個神字輩和尚,看著道貌岸然的,但不是貪色,就是貪財,再或者兩者兼有,想來那幫人,一定受夠了這位“監寺長老”。
畢竟在徐蕭公看來,這“神秀”如此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監寺長老,不是為人呆板,就是死守清規戒律,要不然不可能被任命為監寺長老。而以那幫酒肉和尚的角度來看,鐵定是對這個監寺長老心中恨極了。
不過這時,餘琰突然“哼”了一聲。
一瞬間,徐蕭公腦海刺痛不已,他忍不住痛呼一聲,雙眼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跟著就聽到身邊也傳來了類似的痛苦聲音,不由心中大駭,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人了,連忙喊道:“大和尚請慈悲,我等無意冒犯,這次實在是救人心切!只要大和尚饒了我等,事後必定雙手奉上紋銀一百兩!”
說完後,徐蕭公就感覺自己好受多了,視線也恢復了正常,便趕緊看向四周,發現自己那侄媳婦,和一眾家僕都倒了一地,而不光是他們,連那趕車的車伕,也是雙手抱頭,一臉難受之色。
徐蕭公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這和尚看著清秀文氣,這心底火氣卻是如此大,這一出手,還不分敵我,端的是狠辣無情!
而這時,徐蕭公又留意到那馬車裡居然還有一姿色絕佳的少女,不由一呆,然後心底暗罵自己糊塗,自己居然會認為這是個正經和尚?
果然是看人不能只看臉!
鬧了半天,這和尚原來是個一丘之貉,難怪也是個神字輩的!
念頭飛轉,徐蕭公見原本倒在地上的人都起來了,便趕緊說道:“給大和尚把路讓開!還有,腳程快的回去一個,速速去取一百兩銀子來。”
他這是打算破財免災了。
“南無阿彌陀佛,不必了。”不過這時,餘琰卻口宣佛號,一口拒絕了。
“這是徐某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對大和尚方才不敬之舉的歉意,還請大和尚務必收下!”徐蕭公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我佛慈悲,徐施主不必如此。”餘琰說著,便故意露出一副高深莫測之色,然後接著說道:“方才之事,不必再提,貧僧也不想計較,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況且,徐施主慷慨讓路,算是承了徐施主的情。若是徐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