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後擁才算正常。
可他現在竟然走路出來了。
“他手裡捧著的是什麼?”
很快有人看到了張雲川的手裡捧著一個小木牌。
“這是牌位?”
“上邊刻著的名字叫蔣飛。”
有識字的文士唸了出來。
當民眾們都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們看到張雲川的身後,一名名左騎軍高層將領也出來了。
他們緊隨張雲川的身後,都神情肅穆,每一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個小木牌。
“劉三郎。”
“周水。”
“張狗蛋。”
“......”
每一個木牌上都刻著一個名字。
“聽我號令!”
“向陣亡的將士,行軍禮!”
“送他們最後一程!”
看到張雲川他們捧著牌位緩緩而來,在道路兩側站崗警戒的左騎軍一名軍官了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站崗警戒的左騎軍軍士神情肅穆,他們齊刷刷地將自己的右手握拳,平舉過了胸口。
這是左騎軍的新式軍禮,這一套軍禮已經取代了先前的跪拜之禮。
一名名左騎軍警戒軍士將拳頭橫舉過胸口,氣氛頓時變得莊嚴而肅穆。
張雲川依然邁著鏗鏘有力地步伐大步向前,在他的身後,源源不斷的左騎軍軍士走出了營地。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全副武裝,每一個人都捧著一個牌位,浩浩蕩蕩,綿延不絕。
“是陣亡將士的牌位!”
圍觀的民眾們反應了過來。
他們看著那牌位上一名名陌生的名字,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們的心裡升騰。
他們知曉左騎軍陣亡不少了將士。
可現在看到那源源不斷捧著牌位的左騎軍將士從營地走出。
那強烈地視覺衝擊效果,讓他們收斂起了笑容。
他們先前光顧著高興了,沒有這勝利的背後,竟然是這麼多將士的陣亡。
圍觀的民眾們也彷彿受到了莊嚴肅穆氣氛地感染。
他們停止了交頭接耳,他們安靜地站在路旁,看著一名名捧著牌位的左騎軍軍士從身旁走過。
“嗚嗚!”
有女人忍不住地哭泣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名字。
人群中越來越多的人掩面哭泣,他們都是來為親人送最後一程的。
張雲川沒有辦法將所有陣亡的將士遺體帶回北安城,所以就地讓他們入土為安了。
這些親眷沒有見到陣亡將士的最後一面,如今他們將自己的哀思寄託在了那一面面的牌位上。
張雲川率領五千多名官員和將士,捧著牌位,走向了新修葺後的祠堂。
所過之處,警戒的軍士和那些衙役捕快們,都齊刷刷地行禮。
民眾們聚集在大路的兩側,靜靜地站著,為陣亡將士送最後一程。
“三郎,一路走好!”
有老人從自己的竹籃裡抓出了一把紙錢,高高地揚了出去,神情悲痛。
更多陣亡將士的親眷開始潑灑紙錢,一時間漫天的紙錢飛舞,更是讓這一場浩大的牌位祭奠儀式瀰漫著一股沉重和悲傷。
張雲川捧著牌位足足的走了兩裡地,這一路上圍觀的百姓越聚越多。
他在成千上萬百姓的目光中,捧著牌位,邁步踏上了新修建的陣亡將士紀念祠的臺階。
他將手裡捧著的牌位小心翼翼地安放好,深深地鞠了躬後,這才轉身走出了陣亡將士紀念祠。
校尉梁大虎、龐彪、耿二等將領以此將他們手裡的牌位安放進了陣亡將士紀念祠。
一名名左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