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漳縣城外,一處隱蔽的樹林裡。
幾名身材魁梧的漢子手扶著長刀,正在朝著四方警戒。
陸陸續續的有小販、流民、樵夫打扮的人從不同的方向抵達了樹林裡。
僅僅片刻的功夫,就有十三人聚集在了林中的一棵大樹下,各個神情凝重,沉默不語。
這些人均是三香教的漏網之魚。
這一次在海州他們三香教遭遇到了沉重的打擊,自上而下被抓被殺的不計其數。
現在他們核心人員倖存者寥寥。
他們這十多人受到了三香教堂主的召喚,這才冒著巨大風險過來的。
“堂主來了!”
聽到一名警戒的教眾的低聲提醒,大樹下的十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只見一名江湖人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四名教眾護衛的簇擁下,從濃密的樹林裡鑽了過來。
“拜見堂主!”
十三人齊齊地跪地,向三香教堂主行了跪拜之禮。
“諸位兄弟請起。”
堂主掃了一眼眾人後,神情有些落寞。
想當初他手底下人多勢眾,可如今核心人員僅僅剩下十多人,可以說損失慘重。
眾人打過招呼後,堂主在大樹下的石板上坐下。
另外十三名教眾核心人物則是圍著堂主席地而坐。
“諸位弟兄,這一次我們三香教在海州各地的起義都遭遇到了官兵的殘酷屠戮而損失慘重。”
堂主看著眾人說道:“特別是左騎軍都督張大郎,此人心狠手辣,我們不少弟兄都死在他的手裡!”
“張大郎不僅僅屠戮我們教中弟兄,還四處汙衊我們三香教,壞我們的名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我召集你們過來,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召集你們手底下還倖存的弟兄,圍殺張大郎,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聽到了堂主的話後,十多名核心教眾都是面露難色。
一名核心教眾道:“堂主,張大郎是左騎軍都督,住處周圍戒備森嚴,想殺他不容易。”
“現在別說接近張大郎了,現在我們自身都難保。”
“如今衙門、左騎軍、軍情司和黑旗會的人正在四處設卡盤查搜捕我們。”
“我們恐怕連臨漳縣還沒靠近,就會落入他們的手裡。”
這話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贊同。
“堂主,我覺得刺殺張大郎報仇的事兒,還是緩一緩吧。”
“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現在實力不濟,就不要去硬碰硬了。”
“......”
這一次他們三香教在臨漳縣、福安縣、海州、魚城等各處村鎮,軍中都舉事了。
可是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
他們不僅僅暴露了身份,還摺進去了不少的骨幹。
特別是張大郎在臨漳縣城外搞了一次斬首示眾,現在弄得他們心裡都有陰影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覺得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人家正在四處清查他們呢,他們這個時候冒頭,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怎麼,你們怕了?”
看眾人有些不情願,堂主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堂主,不是我們害怕,只是我覺得沒必要白白去送死。”
“先前我就三番五次的說不能在海州搞事,那張大郎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你們偏偏不聽。”
“現在損失那麼大,還要去送死,你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這個時候,三香教的壇主吳世明開口了,明確反對去殺張大郎。
“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