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染了病,這在家裡躺著呢,都躺了好幾天了。”
錢富貴嘴裡說著,從袖口摸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了左騎軍隊官的手裡。
“他沒辦法過來,老爺只好讓我暫時接替他,負責光州那邊的生意。”
錢富貴笑著說:“您也知道,光州那邊現在缺糧缺的緊,這糧食的價格都漲上天了。”
“這糧食運到光州那邊去,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我這不一點都不敢耽擱,一大早就過來了......”
左騎軍的隊官看錢富貴知道的不少,心裡的疑心盡去,他將銀票裝進了自己的衣兜裡,沒有再多詢問。
“行,你們進去吧。”
“好勒,多謝軍爺。”
“讓他們進去!”
左騎軍的隊官轉身對著駐守的左騎軍士兵擺擺手,當即就有左騎軍計程車兵上前搬開了拒馬鹿柴等障礙物。
楊家能單獨的壟斷光州那邊的生意,就足見其背後的勢力。
他僅僅是一名小隊官而已,對於陳家的這些人,他是不願意輕易得罪的。
浩浩蕩蕩的車隊透過哨卡,正朝著祝家莊糧倉的第二道大門而去。
隊官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小屋子喝茶。
突然聽到了哐當了一聲。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名車隊的夥計的身上掉落了一把短刀。
“恩?”
看到那地上的短刀,左騎軍的隊官有些怔住了。
那車隊的夥計望著地上的短刀,站在原地,一時間也有些發懵,不知道該不該去撿起來。
這夥計是東南義軍的一名弟兄,他們的身上都是藏匿了短刀的,以備不時之需。
可路過哨卡的時候,太過於緊張,導致沒有夾緊,掉了出來。
眾人大眼瞪小眼。
空氣似乎突然的安靜了下來。
左騎軍的隊官看著面露慌亂色的車隊夥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手摸向了自己腰間的長刀。
“弟兄們,抄傢伙!”
“動手!”
看有弟兄暴露了,帶隊的龐彪當機立斷,從大車下摸出了一架手弩。
這手弩還是他們的大帥以“損壞”為由,從巡防軍那邊淘汰出來的。
“噗!”
龐彪扣動扳機,弩箭呼嘯著直奔那左騎軍隊官而去。
“噗哧!”
弩箭穿透了左騎軍隊官的皮甲,扎進了他的身軀。
“敵襲,敵襲擊!”
左騎軍的隊官沒有倒下,他轉身就跑,大聲嘶吼了起來。
“噗噗!”
又有兩支弩箭從他的背後釘入,他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殺啊!”
運糧隊的夥計,護衛們都是抄起了傢伙,對著左騎軍計程車兵撲了過去。
“死!”
偽裝成為護衛的梁大虎手裡拎著鐵斧頭,徑直衝向了倒在地上還在掙扎的左騎軍隊官。
“噗哧!”
鐵斧落下,左騎軍隊官血濺當場。
面對楊家車隊的突然襲擊,近在咫尺的左騎軍士兵們都被打懵了。
許多左騎軍計程車兵驚慌失措下,配備的長刀都還沒拔出來,就被衝上來的“夥計”亂刀砍翻在地。
面對這幫殺氣騰騰的夥計和護衛,殘存的左騎軍士兵嚇得亡魂皆冒,跌跌撞撞地朝著遠處逃了。
他們在這裡守衛了十多年了,別說是遇襲擊了,就連蟊賊都不敢靠近這裡。
他們駐紮在這裡,那就是震懾。
可現在竟然有人幹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攻擊這裡。
沒有絲毫防備的左騎軍執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