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取代了原本的地方幫派和家族勢力。
要是以往官府要徵糧徵稅的話,直接要召集各幫派和家族開會,然後分攤下去。
這些家族和幫派出人出力,去各村鎮徵收,然後押解到衙門交差。
當然了,這些人可不是白忙活。
他們在徵收的時候,都會額外多收一些,裝入自己的腰包。
衙門的人少,離不開這些家族和勢力的幫忙,為此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張雲川他們有黑旗會,直接越過了這些家族和勢力,直接接觸百姓。
張雲川在黑旗會總部,召集了分堂主以上的高層開會。
“這是我們黑旗會成立後,第一次協助衙門做事兒。”
張雲川直言不諱的說:“能不能將事兒做好,及時籌措到足夠的糧草,關乎我們黑旗會能不能得到官府的認可!”
“這一次我們黑旗會直接和百姓接觸,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張雲川對黑旗會的高層開口道:“我們光能夠得到官府的認可還不行,我們還得得到百姓的認可。”
“以往地方家族和幫派在協助官府徵糧徵稅的時候,一向都是蠻橫粗暴。”
“對於那些窮困的百姓,沒有糧食就拉人家的耕牛,拿人家的雞鴨,百姓深惡痛絕!”
“所以他們在百姓中的名聲很壞。”
“他們遇到什麼事兒,百姓也不會幫他們。”
張雲川頓了頓說:“我們黑旗會可不能這麼幹。”
“我們大多數人都是窮苦人出身,都是莊稼人出身。”
“你們也知道種莊稼不容易,百姓的生活不容易。”
“所以我們在徵收糧秣的時候,一定要彬彬有禮,不能蠻橫粗暴。”
“遇到那些實在是拿不出糧食的,也不要逼迫得人家家破人亡嘛。”
“要是真的因為徵糧而鬧得有人死了,那我們就有罪過了。”
張雲川望著眾人說:“我們黑旗會將成立一個錢莊,可以暫時的借錢給百姓,借多少還多少,不要他們多還,幫他們應應急,為咱們積攢一個好名聲。”
“還有,這一次徵糧不能多徵,我們巡防軍規定每戶交多少,就交多少。”
“黑旗會去徵收的時候,不能擅自的多拿糧食,哪怕是一粒糧食也不行。”
張雲川目光投向了總堂主李陽道:“李陽,你這個總堂主兼任著刑堂堂主,你得將下邊盯住了。”
“你要派出巡查隊,誰要是敢在下邊中飽私囊,壞我黑旗會的名聲,決不輕饒!”
“是!”
李陽臉上的刀疤有些猙獰,他掃了一眼分堂堂主們:“我將話撂在這兒,誰要是膽敢擅自多徵,我要誰的腦袋!”
黑旗會可不是官府,僅僅是混地面的。
他們有一整套自己的規矩。
分堂堂主們知道,現在黑旗會的上邊可以說是手眼通天。
要是黑旗會真的死了人,官府也不會過問的。
那就真的白死了。
他們也不會懷疑李陽的話。
畢竟這些日子掃蕩別的幫派勢力,李陽手上沾染的鮮血可不少。
他們對於這位總堂主還是比較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