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三壩鎮內的左騎軍軍士都沒休息,他們都在打點行裝。
“老王,你說這上頭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打點行裝的時候,忍不住地開口抱怨。
“咱們分明是打了勝仗,可是上頭卻讓咱們準備撤離,我想不通。”
老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嘟囔著說:“你想不通,老子還想不通呢!”
“這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這才和復州狗崽子打了一天,這就讓咱們撤離,這不是折騰人嗎。”
這兩名左騎軍軍士的議論,頓時引起了周圍人軍士的共鳴。
“要我說啊,就不應該撤!”
“咱們又不是怕了復州狗崽子,只要他們敢再打過來,保證殺得他們屍橫遍野!”
“我看復州狗崽子也不怎麼厲害嘛,咱們上頭那些大人們怎麼就慫了呢。”
當他們在議論的時候,梁大虎黑著臉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誰他孃的慫了啊?”
梁大虎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這才發現自家校尉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
他們都滿臉尷尬色,低著頭不吭聲。
梁大虎掃了一眼眾人道:“你們這些人吶,就他孃的知道私底下亂嚼舌根!”
他沒好氣地說:“老子平日裡怎麼跟你們說的?”
“你們是當兵的,那就是遵令行事!”
“上頭既然下達了軍令,那不管你們能不能想得通,那都得執行!”
梁大虎大聲道:“上頭現在讓咱們現在不繼續和敵人硬碰硬了,要咱們準備撤離,那自然是有上頭的道理!”
“你們要是不服氣,等你們爬上那個位子,能統領大軍的時候,那怎麼打,那你們才說了算!”
“咱們副使大人打得仗比你們走的路都多!”
梁大虎頓了頓道:“副使大人比你們這幫人可厲害多了,不然也沒辦法統領那麼多的軍隊,也不會一直打勝仗了!”
“再說了,副使大人要怎麼打,難道還要經過你們這些狗日的同意不成?”
“你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啥樣!”
“你們少他孃的在這裡給我抱怨!”
“你們這點能耐和副使大人比起來,還差得遠呢,副使大人怎麼打仗,還輪不到你們這幫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梁大虎黑著臉道:“老子平日裡對你們都很寬容,可誰要是膽敢再私底下亂嚼舌根,擾亂軍心的話,別怪老子不客氣!”
眾軍士遭遇了校尉梁大虎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後,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梁大虎在訓斥了一頓眾人後,又將隊監、都監等人給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隊監、都監他們這些人專門負責的就是鼓動軍心,負責安撫軍士的。
左騎軍按照張雲川的要求,各級都要設立監軍、都監、隊監等職務。
可實際上因為時間緊急,人員缺額和人員素質不一樣,所以各營的水平也參差不齊。
梁大虎的虎字營如今雖設立了這些職務,可實際上很多人都沒進入角色,成為了擺設。
梁大虎平日裡大小事務一肩挑,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事兒。
左騎軍在不斷地擴充,很多位子一時間也沒合適的人選。
所以就造成了一些工作的滯後性。
現在軍士們對上層的一些命令不理解,那些隊監、都監們也沒及時地進行解釋安撫。
在遭遇了梁大虎的一通臭罵後,那些都監、隊監這才意識到,這個時候他們應該站出來。
當虎字營的那些都監、隊監開始去做軍士的思想工作的時候。
有外圍的哨騎來報,白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