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算你一個,早點過來。”
張雲川也是一怔,旋即臉上露出了喜色。
“多謝張爺。”
張雲川當即抱拳道謝。
“恩。”
小頭目點了點頭,也不多言,然後邁著八字步又去收別的苦力的孝敬錢了。
雖然多付出了一個銅板,可是張雲川也是覺得值了。
這食鹽的賣價高,這貨主開出的工錢也多。
要是裝一船食鹽的話,起碼有三四十個大錢可拿。
可這種好事兒可遇不可求。
況且誰能去掙這一份工錢,那都是碼幫的人說了算。
張雲川懷揣著自己辛辛苦苦扛麻袋掙的十六個銅板家裡走,腳步也是變得輕快了許多。
他在這個世界的爹孃已經早早去世了,留下他和年僅十五歲的妹妹相依為命。
家裡也僅有祖傳的幾畝薄田和一個年久失修的院子,三間茅草屋。
只是這具身體的前身不學無術,半年前在賭坊內已經將祖傳的幾畝薄田給輸得一乾二淨。
要不是自己到來,說不定那破敗的幾間茅草屋都保不住。
張雲川暗罵道,自己也真夠倒黴的,穿越到了這麼一個窮酸破落的家庭。
只是想到那乖巧懂事的妹妹張芸兒,他的臉上又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每日自己下工回家的時候,張芸兒都會煮好熱氣騰騰的飯菜,這讓他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也是能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他在一間糕點鋪子前停下了腳步。
“王嬸兒。”
張雲川對一名坐在藤椅上打瞌睡的中年婦女打招呼。
“張家大郎,又來給你家妹子買桂花糕啊。”王嬸兒從藤椅上起身。
“恩,她就愛吃你家的桂花糕。”
“給我包一塊吧。”
“你妹子遇到你這麼一個好大哥,當真是她的福氣。”
糕點鋪子的中年婦人說話的同時,手腳麻利的將一塊桂花糕包好遞給了張雲川,笑著道:“三個大錢。”
“走了昂。”
“去吧去吧。”
張雲川拎著桂花糕往家走的時候,發現城內的流民似乎又多了起來。
在臨街的屋簷下,三五成群的流民聚集在一起,他們衣衫襤褸,骨瘦如柴,一些人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現在他所處的名義上是大周王朝,可是實際上朝廷已經是名存實亡了,皇帝所能控制的只有帝京周邊小部分地區。
現在封疆大吏割據地方,藩王掌權,自己所在的東南節度府在較為富庶的南方地區,擁有三州七府十八縣的地盤,由東南節度使實際掌控。
聽說最近北面的秦州節度府和光州節度府為了爭奪地盤又打起來了,三河縣境內這些流民都是北面湧過來的。
隨著大量流民湧入江州三河縣,如今城內的盜搶事件也頻繁了起來。
縣衙月前就已經貼出了佈告,將要新招募三十名捕快,以加強地面的治安維護。
這對於張雲川而言,本來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也是綜合分析的如今的局勢,覺得去衙門弄一個鐵飯碗最為穩當。
他已經攢了不少銀子,為的就是打點關係,搞一個衙門捕快當當。
只要有了衙門的身份,以後無論是經商還是做別的事情,那就容易百倍。
只是想當捕快也沒那麼容易,以往一旦有捕快位子出缺的話,需要至少五兩銀子上下打點,才有可能補缺。
可是這一次,出缺的位子多了,反而是莫名其妙的就漲價了,至少需要十兩銀子才行。
張雲川甚至暗地裡覺得,這三河縣縣令也可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