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部屬失管失察,實在是愧對節度使大人的器重和信任。”
“左騎軍在臨川城慘敗,連帶著三公子都血灑疆場,心裡一直愧疚難當。”
“我御下不嚴,以至於我三弟他們揹著我胡作非為,給我劉家抹了黑,給我左騎軍也丟了臉。”
“發生這些事兒,我這個當都督的實在是難辭其咎。”
劉淵滿臉誠懇的說:“我願意退位讓賢,還請節度使大人擇一良將擔任左騎軍都督,讓我能夠回鄉去頤養天年。”
江萬城盯著劉淵看了幾秒後,笑著說道:“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下官不敢有半分虛言。”
“當了這麼多年的都督,時刻要提防著北面的光州節度府,可以說覺都睡不好,我也想好好地歇息一下。”
劉淵頓了頓說道:“還請節度使大人看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面上,能夠留我三弟一條命,讓他跟著我一起回到鄉下去種田。”
“好吧。”
江萬城沉吟後說道:“既然你去意已決,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強留你擔任左騎軍都督了。”
“只是你去鄉下種田的話,太屈才了。”
“你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你回鄉下去,那成什麼體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江萬城不近人情呢。”
“這樣吧,你卸任左騎軍都督後,到節度府來擔任營田使。”
江萬城笑了笑說:“這個位子比左騎軍都督輕鬆,你到時候就可以睡個囫圇覺了。”
劉淵看江萬城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自己的辭呈,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
“節度使大人,我沒幹過這個營田使,還請節度使大人準允我回鄉去頤養天年吧。”
江萬城卻不由分說地道:“這個事兒就這麼定了,卸任左騎軍都督後,到江州來擔任營田使。”
“至於你三弟劉鼎的事兒,我也聽李廷給我說過。”
“他販賣私鹽,勾結盜匪,陰謀刺殺陳州鎮守使,隨便拿出一條,那就夠砍他腦袋的了。”
“不過既然你求到了我這裡,那我也破例饒他一條命,只是下不為例。”
劉淵當即拜謝道:“下官感謝節度使大人不殺之恩。”
“恩。”
“你許久不回江州,就在江州多住一些日子。”
江萬城對劉淵道:“陳州那邊你就不用回去了,有什麼事兒交給下邊的人去辦,你就好好在江州歇一歇。”
“下官遵命。”
江萬城和劉淵又交談了一陣後,劉淵這才起身告辭。
看著劉淵離去的背影,江萬城的面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劉淵這位左騎軍都督主動的辭官示弱,的確是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
“來人吶!”
“讓何慶過來。”
江萬城思索了一陣後,對著外邊吩咐了一聲。
不多時,護衛統領何慶急匆匆而來。
“派人盯著劉淵,不許他離開江州一步。”
“是!”
左騎軍雖然很拉胯,可是還有上萬兵馬呢。
一旦這上萬人犯上作亂,對他們東南節度府而言,也是一個麻煩。
如今他不管劉淵到底是真的服軟,還是麻痺他的緩兵之計,他都不可能再放虎歸山的。
要是劉淵識時務的話,他尚且可以看著劉老爺子的面子上,讓劉淵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輩子。
要是劉淵不懂事,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畢竟自己的兒子可是死在劉淵的軍中,他的心裡一直有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