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陣後,宋騰主動地站起來,舉起了酒杯。
“張大都督,這一杯酒我敬您。”
宋騰開口道:“感謝張大都督的盛情款待。”
“哎,客氣了。”
兩人又碰了一杯。
一杯喝完後,宋騰又紅著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張大都督,這一杯酒是我代我們光州節度府,向您賠罪。”
宋騰語氣誠懇地說:“我們光州節度府御下不嚴,導致一些軍士闖入陳州,擄掠財貨百姓,造成了很大損失,我給張大都督您賠罪了。”
“我先乾為敬!”
宋騰說完話後,直接仰起脖子又灌了一杯。
“大公子!”
坐在一旁的何玉達見宋騰這麼喝,忙扶著他,怕他摔倒了。
張雲川笑吟吟地盯著宋騰看了幾眼,沒有想到這位大公子如此地率真。
不能喝酒,還硬灌自己。
“宋公子,你既然來了,那這就不是一個事兒了。”
張雲川也舉起酒杯道:“我們先吃飯,這個事兒我們後面慢慢談。”
“今日我們不談公事,只當交友!”
“好!”
張雲川不願意在飯桌上談,宋騰無奈,只能換了話題。
他們在飯桌上推杯換盞,彼此詢問了解一些對方的情況,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張雲川發現,這位宋騰大公子雖然身份尊貴,卻與一般的紈絝子弟不同。
此人不僅僅頗有見識,心裡竟然還惦掛著底層的百姓,著實是很難得。
他也從宋騰的嘴裡,瞭解了不少光州節度府的情況。
在談笑中,宋騰也進一步的瞭解了這位能征善戰的左騎軍大都督。
這一場宴請參與的人不多,可是氣氛卻是相當的融洽。
要不是雙方剛在陳州打了幾仗,損失了上千人外,外人還以為這是一場老友聚會。
酒宴結束的時候,宋騰這位大公子不勝酒力,最終是被何玉達攙扶著回去的。
張雲川也在蘇玉寧的攙扶下,回到了後宅。
“哎,那酒水就和馬尿一樣難喝,也不知道你們怎麼都那麼喜歡喝酒。”
在房間內,蘇玉寧一邊用溼毛巾給張雲川擦拭,一邊抱怨起來。
“這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都是酒氣,難聞死了。”
張雲川喝了不少,卻只是微醉。
他一把攬過蘇玉寧的纖細腰肢,讓其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張雲川盯著蘇玉寧有些吃醋地問:“我怎麼覺得那宋騰大公子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呢。”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蘇玉寧笑吟吟地道:“對啊,他曾經還想讓我去光州節度府給他當夫人呢。”
張雲川頓時清醒了許多:“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麼?”
張雲川當即怒罵道:“哎呀,這個狗日的,竟然敢惦記我的女人,看我不去將他大卸八塊!”
“你怎麼還急眼了呢?”
蘇玉寧看張雲川作勢就要起來,她將張雲川摁回了椅子坐下。
“這狗日的打我女人的注意,那我肯定得收拾他啊!”
蘇玉寧碎了一口道:“呸,誰是你的女人!”
“再說了,我這不是沒答應他嘛。”
“那不行,惦記也不行。”
“惦記個屁,人家現在只是覺得姑奶奶我長得好看,單純地仰慕我而已。”
蘇玉寧沒好氣地戳了戳張雲川的額頭道:“我當時就告訴他了,我給你都有一個私生子了。”
“這宋大公子聽了後,所以就絕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