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是人證物證俱在!”
江萬城望著葉重山道:“這些年我對你那麼信任,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重山看著江萬城臉上流露出的失望表情,他如墜冰窟一般。
“節度使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他可是陳州鎮守使,左騎軍和巡防軍副將,又和四小姐剛定了親。”
“您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張鎮守使下手啊。”
葉重山表情惶恐地說:“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有人想要對付我,請節度使大人為我做主啊!”
“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呀!”
“呵呵。”
聽了葉重山的話後,江萬城氣急而笑。
“你對我忠心耿耿?”
“那我問你,你們四方閣在陳州中飽私囊,為了叛逆的金銀珠寶甚至不惜和巡防軍大打出手,你怎麼解釋?”
“還有,海州鹽梟上下勾連,在海州為非作歹,你們四方閣的人又在什麼地方?”
“張大郎是我東南節度府的後起之秀,戰功赫赫!”
“你們四方閣的人卻參與了對他的刺殺,你總不能一句御下不嚴就搪塞過去了吧?”
江萬城怒罵道:“我將四方閣交給你,那是希望你能夠讓四方閣成為我的眼睛和耳朵,為我的決策提供切實可靠的訊息!”
“可是你們四方閣人員渙散,這幾年是爭權奪利,陽奉陰違,搞得是烏煙瘴氣,以至於惹得民怨沸騰!”
“如今不僅僅是我對你們不滿,張大郎,黎寒秋等很多人都對你們四方閣不滿!”
“要不是我力排眾議地支援你們,你們四方閣早就被裁撤了!”
聽了江萬城的一番話後,葉重山的腦袋埋在地上,心裡已然明白。
很顯然,節度使大人對自己執掌的四方閣早就不滿了。
這一次張大郎遇刺案,四方閣又捲入了進去,成為了很多人反對四方閣的又一個理由。
節度使大人要是不拿下自己的話,無法給那些一直反對四方閣的人交代,無法給張大郎交代。
相對於自己而言,張大郎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況且他身後還站著黎家。
要是節度使大人不可能為了自己,而得罪張大郎,黎家等重量級人物。
畢竟東南節度府如今內憂外患不斷,還需要他們出力。
可以說,自己這一次難逃一劫了。
“節度使大人,屬下辜負了您的信任,屬下該死!”
葉重山想明白了這一層後,他直接痛哭流涕地磕頭認罪。
江萬城看著跪在地上的葉重山,嘆了一口氣,對著站在一旁伺立的大總管富榮擺了擺手。
“葉大人,請吧。”
大總管富榮走到了葉重山跟前,對著他做了一個請字。
“節度使大人,屬下,屬下告退了。”
葉重山站起身,擦了擦眼淚,對著江萬城又彎腰作揖後,這才步履蹣跚地朝著外邊走。
在外邊的院子裡,節度府兵馬使嶽永勝已經在等候了。
看到葉重山出來,幾名軍士當即邁步上前,給葉重山直接上了鐐銬。
“帶走!”
節度府兵馬使嶽永勝一聲令下,幾名軍士就直接羈押著葉重山離開了節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