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貴妃道:「真如你所說的話那還好一些,就怕到時候本宮的臉都丟盡了,皇上卻依然不管不顧地寵著戴佳氏那個賤人。」
一提到康熙寵愛靜好的事情,賢貴妃就很難壓抑住自己對靜好的憎惡和……嫉妒。
「也不知道戴佳氏那個賤人到底是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真叫他寵愛了她這麼久,遲遲都不膩味的。」
從前其他嬪妃得寵的時候,賢貴妃吃醋歸吃醋,嫉妒歸嫉妒,但是卻也知道對於康熙而言,那都和玩意兒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他寵愛歸寵愛,卻不會因為寵愛一個嬪妃,而放棄後宮的三千佳麗,更不會因為寵愛一個嬪妃,而下她這個至親表妹的臉。
但是偏偏出現了一個靜好。
為了她,他不再看後宮的佳麗三千;為了她,他也不再顧及她這個至親表妹的顏面。
賢貴妃原本以為仁孝皇后死了,孝昭皇后沒了,整個後宮就屬她最大,而康熙的繼後之位也非她莫屬了。
結果呢?
她還沒有來得及入主中宮,靜好卻已經爬到了貴妃之位,和她平起平坐。
賢貴妃在憤慨不平的時候,其實也藏著幾分不安和忐忑,她不怕別的,就怕康熙哪天頭腦一熱,就真的將靜好送上至高的那個位置,讓她跪在她的面前。
這要換做是兩年多以前,甚至是一年多以前,賢貴妃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擔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康熙在賢貴妃的眼裡,就跟被靜好下了蠱似的,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就迷了情,亂了智。
眼見著賢貴妃的神色愈發的低落下來,柳嬤嬤見著了忍不住出聲安撫道:「主子您何必妄自菲薄?您想想,珍貴妃的位份再高,但是在皇上的眼裡,說不定也跟個玩意兒似的,如若不然的話,皇上為什麼不讓珍貴妃碰宮權呢?」
「嬤嬤你的意思是?」賢貴妃看向柳嬤嬤。
「奴才的意思是,襄妃的位份明明比珍貴妃的低,但是偏偏卻有資格碰宮權,這說明皇上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擔起重任,什麼樣的人就只配當個玩意兒似的哄主人高興。」
柳嬤嬤道,「主子您想想皇上次給您的封號,奴才雖然讀書不多,但是卻也知道這賢字可是一等一的好字,所以依奴才看,皇上是對您寄予厚望的,盼著您能夠賢明賢德。」
「賢明賢德……賢明賢德……」
賢貴妃在口中細細地品著這四個字,越品就越覺得柳嬤嬤所言非虛。
要知道當初她即便失了宮權,靜好作為後宮之中位份僅次於她的珍妃時,康熙也沒有把宮權交給她,而是交給屈居於她之下的襄妃。
所以這是不是代表即便皇上寵愛戴佳氏那個賤人,卻也打從心底裡的認為她擔不起重任?
這麼想著,賢貴妃只覺得心中的鬱氣一掃而空,那點不安和忐忑都被她拋之腦後了。
而靜好可不知道賢貴妃想了那麼多,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她就和往常一樣洗漱更衣之後,就去看了看還沒有睡醒的小保康,看完之後她就讓櫻桃給她梳妝打扮,然後就直接出門坐上輦轎去承乾宮了。
雖然嬪級以上的嬪妃都可以坐輦轎,但是靜好作為熙嬪時坐的輦轎和作為珍妃時坐的輦轎不一樣,如今晉升為珍貴妃了,輦轎的精緻和華麗等級自然又往上升了不少。
「主子,明明您和賢貴妃娘娘同為貴妃,如今怎麼還要去承乾宮給她請安啊?」跟著靜好一塊出門的楊梅實在是想不明白。
「請個安而已,能有多難?」靜好反問。
「主子,您明知道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楊梅帶著幾分無奈地道。
靜好就笑:「什麼意思也好,反正我也無意和賢貴妃爭這個。」
對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