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上所說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而且也太過於駭人聽聞了,所以小赫舍里氏按理來說應該是不信才對的,可是偏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最近這段時間居然真的陸陸續續地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雖然夢到的這些事情和匿名信上所說的有一些出入,但是卻足以讓小赫舍里氏毛骨悚然的,她莫名的有一種預感——
匿名信上所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實話實說,小赫舍里氏本身就是一個柔順到甚至有點懦弱的人,但是再懦弱的人也是有逆鱗的,而嶽興阿就是小赫舍里氏的逆鱗。
對於她來說,隆科多可以不寵愛她,李四兒也可以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這些小赫舍里氏都能夠忍,但是害她愛子一生被毀,小赫舍里氏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的。
而正在這個時候,底下的奴才突然慌慌張張地來報說嶽興阿衝撞了李四兒,氣得隆科多要對他大打出手,小赫舍里氏一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就跟瘋了一樣朝外面跑了出去。
小赫舍里氏不是第一時間知道這個訊息的,因為在嶽興阿身邊伺候的奴才們都知道真正能護住他們主子的人只有佟國維和赫舍里氏,至於小赫舍里氏……
即便她是嶽興阿的生母,也疼愛他至極,但是確確實實不太能護得住嶽興阿。
然而這些奴才們都低估了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平時在隆科多面前唯唯諾諾的小赫舍里氏跑過來之前親眼目睹隆科多居然真的把藤條往嶽興阿的背上抽,她腦子裡那根名叫理智的弦一下子就斷了。
小赫舍里氏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一把就把隆科多推開:「住手!你瘋了嗎?」
隆科多一是一時不察,二是沒想到小赫舍里氏居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所以被她猛地一推,居然還真的被她給推開了。
「怎麼樣?嶽興阿你沒事吧?疼不疼?額娘來了。」小赫舍里氏看都不看隆科多一眼,把他推開之後就連忙以膝蓋跪地,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她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別看嶽興阿小小年紀,卻頗有骨氣,被隆科多打了兩下,疼得他眼淚都掉下來了,卻死死地咬緊牙關不願意開口求饒。
但是一看到小赫舍里氏,嶽興阿就忍不住了,一邊撲簌簌地往下掉眼淚,一邊哭著對她道:「額娘,我疼,我好疼啊,額娘。」
嶽興阿這麼一哭,小赫舍里氏的心都要被他給哭碎了,一邊伸手替他擦眼淚一邊心疼地道:「好好好,額娘知道了,額娘知道了,額娘來晚了,嶽興阿你別怕,很快就會沒事的……」
如果可以的話,小赫舍里氏都恨不得替嶽興阿哭,替嶽興阿疼。
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啊,她怎麼可能不心疼他呢?至於隆科多呢?
「這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也下得去這樣的狠手,爺,你這是想要了嶽興阿的命嗎?」小赫舍里氏扭頭質問隆科多,那眼神兇狠得就像是護犢子的母狼似的。
這樣的小赫舍里氏是隆科多從未見過的,因此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事實上隆科多也不想打嶽興阿的,但是誰讓他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隆科多一時怒火中燒,就打了嶽興阿兩藤條了。
現在看到嶽興阿哭得這麼慘,隆科多不是不後悔,但是讓他認錯是不可能的,更別提小赫舍里氏還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他了。
「四兒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爺的親生骨肉,是這逆子的手足,他也狠得下心想要他的命,如此冷血無情,他與畜生有何不同?」隆科多雖然沒有繼續再打嶽興阿,但是他也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這一切都是這個逆子咎由自取的。
見隆科多居然把嶽興阿和畜生相提並論,小赫舍里氏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