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不想,而是本身不能,作為一個男人,鍾溯能把這種隱疾與她說明,已經是相當難得了,而且也是為她與孩子考慮了良多,才做了這個決定,她還有什麼可抱怨、不滿的呢?鍾溯走火入魔也是不得已,落下這種問題應該也是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她根本沒有理由為這種非人為能掌控的事跟鍾溯生氣。
“我知道了。謝謝你為我著想,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冉凝主動握住鍾溯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今天母親的話的確讓我有些難受,但這並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做錯什麼,我們既然是夫妻,就要一起面對這件事。即便我們一輩子都只能這樣,我也不會離開你。”
鍾溯一把將冉凝扯進懷裡,緊緊地抱著她,低聲道:“謝謝。”
“我不想聽這個,這原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冉凝回抱著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似乎一切煩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母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別說一年,就是十年無所出,我也不會抬別人進門。我的情況祖父和父親都知道,姑母也知道,母親想得太簡單了,無論抬幾個人進門,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無子嗣一事根本不足以成為我納妾的理由。大不了我宣告全天下,看母親到時候還有什麼理由。”鍾溯說道。
“胡說。”冉凝輕拍了他一下,笑道:“這種事怎麼可以宣告天下?”
“我不在乎,反正我只要你一個。”鍾溯的語氣十分堅決。
冉凝將臉埋進鍾溯懷裡,悶聲道:“你的心意我懂,但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得好。”這可事關鍾溯的臉面和尊嚴,在冉凝看來是斷不可說出去的。
鍾溯抱著冉凝,不再吭聲,算是聽了冉凝的話。不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抱了一會兒,冉凝從鍾溯懷中退了出來,說道:“師父還在等你呢,你先過去吧。”
“好。你跟我一起去嗎?”鍾溯問。
“不了,下次我親自下廚,再請師父來用飯。”冉凝微笑道:“今天有點累了,想沐浴後早些休息。”
“好,讓碧竹進來伺候你,我先去祖那兒。”
“嗯。”
鍾溯出門後,叫了碧竹進來。
“明天開始小廚房每天都燉一些溫補的湯給夫君,記住,一定要溫補的,不能燥熱。”冉凝吩咐。
“是,奴婢知道了。”碧竹應該道。
“每天的食材都要給我過目,不夠新鮮的一概不要。”給鍾溯吃的,冉凝不允許有半點馬虎。
“是,少夫人放心。奴婢從萬平伯府帶了一本溫補的食譜,是當年專給老伯爺燉湯的廚娘送於奴婢的,之前老伯爺也一直在用,一定讓姑爺喝一年都不帶重樣的。”
“好。”祖父用過的東西,冉凝還是很放心的。
次日一早,鍾溯照常上朝。下朝後,被獨自叫到了御書房。
“臣,參見皇上。”鍾溯跪地行禮。
“起來吧。”皇上擺擺手,讓他起身,問:“婚後一切可還好?”
“是,勞皇上掛心,一切都好。”鍾溯應道。
“對冉凝可還滿意?”皇上又問。
“是,夫人溫柔賢惠,多謝皇上賜婚。”鍾溯認真的說道。
見他態度不似做假,皇上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昨天一早,翰林院侍讀學士馮勤上書,求朕允了你與你表妹譚菱的婚事。”
鍾溯一愣,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馮勤是譚夫人,也就是他舅母孃家的侄子,也是譚菱的表哥,比他還大上不少,這個年紀能混到從五品,也實在難得了。不過母親昨晚還勸譚菱等一年,馮勤昨天早上就上了摺子,肯定是他舅母去求的,而且還沒有與他母親透過氣。
“你覺得如何?”皇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