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她搖頭,依舊不敢與他對視。
燙自然?是不燙的,最高的熱度已經被他指尖嘗試過了,輪到?自己時,只剩一許溫熱。
但對於此時高度緊張的她來說,那?片溫熱像突然?落進平靜湖中的石頭,激得湖面水花四?濺,一片漣漪。
紅燭與其顏色相近,貼在一起,像極了她許久之前戴過的櫻桃簪子。
那?只簪子她也許不記得了,但是蕭祁墨記得。
因為那?是他年少時自己做的,送給她時,她以為是祁頌臉皮薄才讓兄長幫忙送來,於是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未免掃她的興,他便一直不曾對她說過,那?只簪子是自己送給她的。
從回憶中醒來,蕭祁墨微眯起眸,眼底瀰漫著?一絲危險氣息。
彷彿為了報復似的,他張口咬了下去。
“……忍不住的驚呼從喉間迸出。
卜幼瑩微微蹙眉,身體一片顫慄。
惡劣只有一瞬,他很快便以其他方?式安撫,緩慢的、輕柔的……
打著?圈的。
片刻之後,水光粼粼。
他起身靠向另一邊,絕不讓任何一方?受到?冷落。
卜幼瑩一直都知道,蕭祁墨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他的耐心超乎尋常,這?一點她早就體驗過。
因此即使自己的五指已將床單抓皺,她也依舊堅持著?,不想這?麼?快就認輸。
上次就是自己先投的降,這?次可?要爭氣點!
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或者說,她還不夠了解蕭祁墨。
他的耐心仿若冰山,她所看見的只有一角,殊不知深海茫茫中,還有無法看見的巨大身軀隱藏在下。
少頃,當她不知不覺浸溼織物時,他終於再?次起身。
飄忽久遠的意識還未回籠,她感覺自己仍在雲海裡沉浮,於是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被開啟了。
先前,一直是燭臺在哪裡,他的視線便在哪裡。可?此刻,燭臺早已不在身旁,她也並未注意燭臺被移到?了何處。
不過下一瞬,忽然?靠近的溫熱便給了她答案。
她倏地睜大雙眼,正要坐起身伸手?阻止,卻身子一僵,喉間發出一聲無法抑制的哼吟。
她仰著?頭,脖頸繃成了一條直線,細長的罥煙眉緊緊蹙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以最大限度包裹著?她…
驅使著?她在這?般情況下,仍舊擠出了一個字:“……
卜幼瑩從未有過這樣的新奇體驗。
彷彿置身於一個暖爐之中, 又像是被溫暖的海水所包裹,好舒服,舒服得忍不住腳趾蜷縮, 五指幾乎要將身下的織物抓爛。
微張的檀口不停地?喘著粗氣, 儘管喉間已經被刻意壓制過, 但依舊會有幾聲破碎的呻吟婉轉而出?。
在靜謐的房間裡尤為響亮。
“不不行, 夠了,啊”她實在受不住了, 掙扎著想起身去阻止。
可?現在這副身體哪能受她控制, 腰身方抬一寸, 便又被按了下去。如?同被人掌控了死穴一般,只能任由對方擺佈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