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深吻,並且願意給予他?回?應。
至於白日的承諾,早就在灼熱的氣息中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蕭祁墨這個人接吻,同他?平日裡的行事風格一樣,循序漸進,徐徐圖之?,深諳操之?過急只會嚇跑獵物,於是用最柔和的方式勾引著獵物自己跳入陷阱。
她便?是中了?其中圈套,吻了?不過須臾,心頭便?前所未有?的燃起了?一團火。
那火燒得她渾身滾燙,灼熱不安,恍如溺水之?人想要抓住點什麼。
怎會如此?
自己與祁頌接吻時從不會這樣。
這種新奇的感覺並未帶給她享受,反而讓她十分不安,幾乎每個毛孔都在冒著熱氣,讓她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動。
可心裡即便?不安,一張朱唇卻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依舊乖順回?應著他?溫柔又有?耐心的吻。
呼吸間?隙,蕭祁墨將眼皮掀起一條縫。
他?夜裡的視力極好?,因此即使只剩下一隻火燭,他?也能清楚看見眼前之?人潮紅的兩頰。
她情動了?。
唇邊悄然翹起弧度,他?再?次閉上眼,另一隻手安撫下她躁動不安的身軀。
卜幼瑩察覺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以為他?在示意自己別動,便?下意識配合著他?乖乖安靜下來。
她還記得,他?的手指上殘留著自己的口水,晶瑩滑膩,即使她看不見,也知道?它會在燭火下泛著微微亮光。
可她沒?想到,她的口水,最終卻被送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並且,極其順利。
眼眸睜大的瞬間?,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不過是早有?準備,原來她自己給自己做了?嫁衣。
原來那隻手,真的可以用來做與眾不同的事情。
暗室中燭影綽綽, 紅霞翻起。
燭光之下延伸出一片陰影,不懷好意者隱匿在?黑暗中,似乎對一切都盡在?掌握, 不緊不慢、遲遲不予。
直到被她的指甲撓了一把, 他這才?暗自勾唇, 自願給?予她想?要的慰藉。
今夜無月, 只有窗外不知休息的鳥兒,時不時傳來幾聲啼鳴。
還未入夏, 氣候已是灼熱。
有人玩心大發, 迴圈往復數次之後, 終於惹得她掉下一顆又一顆的眼淚。
盡數淌入她的墨髮之間。
卜幼瑩怎麼也沒想?到,她最?喜歡的那?只溫文爾雅的手,如今卻成了將自己折磨到哭泣的罪魁禍首。
枕頭被她哭溼了一小塊痕跡,與床單上暈出的溼痕如出一轍, 只不過後者的面積要遠遠大一些。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蕭祁墨今夜算是見識到了。
她流下的淚, 幾乎都會被他吻去。
可有些, 卻怎麼也擋不住, 幾乎要將他淹沒。
她說他手上的青筋像長河, 他覺得她才?像長河, 流不盡的長河。
他們都在?這長河中化身游魚,漂流沉浮。
尤其是他,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情?意皆傾注於此,衣衫掩蓋之下,手臂的肌肉隱約在?跳動。
夜漸沉, 窗外的鳥兒似乎飛走?了。
靜謐的黑暗中,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不知過去多久, 卜幼瑩忽然?仰頭,將脖頸繃成了一條直線,身體也如同一根緊繃的弦。
如此保持幾息後,終於渾身脫力?般放鬆下來,望向他的眸子裡迷濛一片,似乎已經?喪失了清醒的意識與思考能力?。
“阿瑩。”他輕聲喚她。
可惜無法得到她的回?應。
隨著胸口的呼吸愈發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