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可我不想任何人死,你?也好、太子也好、我父母也好,任何人的死都會?讓我這輩子都活在愧疚與自責中?,我不想做罪人,所以?嫁給他,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保全所有人的辦法。但若是你?不願看見我嫁與旁人,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死來破解如今的局面。”
她唇角揚了揚:“祁頌,我們來世再做夫妻。”
說完,握著匕首的手?當即就要划過去?,幸而蕭祁頌反應快,迅速抓住她手?腕一把拉開,接著強行奪過了匕首。
可即便是這樣,她的脖子上仍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阿瑩!”他忍不住喝道:“你?怎麼能用?自己的性?命來逼我妥協?!”
“是你?在逼我!”她也崩潰喊著,臉上的淚愈來愈多,“為何一定要讓我去?做一個罪人?我不想你?死,我不想任何人死,為何非要逼我看著死一個人?”
說到後面,卜幼瑩蹲下身,捂著臉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蕭祁頌靜靜佇立在一旁。
整張臉隱在黑暗中?,漆黑的眸子望著腳邊崩潰痛哭的心上人,不知在想什麼。
只覺周遭生氣,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死氣沉沉。
半晌,他緩緩蹲下身,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平靜:“若是我非要帶走你?,你?是不是還?要自盡?”
哭泣聲逐漸減小,她抬起?溼漉漉的眸子,張了張唇:“是。我不想別人死,只能我自己死。”
他望著她,再沒說話。
又過了半刻,他垂首遮住眼眸,淡聲道:“好,我成全你?,我們分手?。”
卜幼瑩怔住。
隨即見他站起?身,朝她伸出?一隻手?:“走吧,我送你?到街上。”
她怔了良久。
她又何嘗不知他做下這個決定有多痛,她也痛,痛得喘不過來氣,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少頃,她將手?放進?了他掌心,但在他往前走時,她卻沒動。
蕭祁頌疑惑地回頭。
見少女擦去?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道:“祁頌,今夜一別,再見我們便是陌生人了,不能說話、不能對?視、也不能再有任何聯絡。”
“嗯,我知道。”他偏過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生怕這一看,連他也會?忍不住流下眼淚。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她上前一步,捧著他的臉使他直視自己,朱唇微張。
“你?今夜,要不要我?”
人靜更初之時, 夜裡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帶著些微涼意的晚風一吹,火堆也跟著抖了兩下,唯香肩半露的卜幼瑩毫無冷意, 只覺那火似是燒進了身體裡, 熱出一層細細的香汗。
她坐在供桌之上, 稍稍仰首, 微腫的檀口裡呼吸略重。
脖頸傳來癢意,裹著溼與熱含住她頸側肌膚。
藕臂推了推身前?的人, 她望著頭頂細聲問道?:“祁頌, 他?是不是在看我們?”
蕭祁頌從她頸間抬起頭來, 眸底一片混沌,卻仍是順著她的視線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