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方離開不過一刻鐘,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來。
如她所想,門外果然不是春雪,而是一道熟悉的男聲:“阿瑩,是我。”
祁墨哥哥?他不是應該在看席上嗎?
卜幼瑩帶著疑問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的確是蕭祁墨,不過他因傷勢並未著騎裝,而是一身墨藍色常服。
見門開啟,他莞爾一笑:“我出來透透氣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廢文,吃肉停不下來騰訊裙吧乙司吧以六酒柳傘,未曾想碰見春雪從裡面出來,想著你也許是出什麼事了,便來問問。”
“……來如此。”
她回以微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茶水燙傷了,春雪去幫我取乾淨衣裳了。”
“燙傷?”他眉間一蹙,目光關切道:“何處燙傷?可否讓我看看?”
卜幼瑩猶豫了一瞬。
想著只是臂膀而已,平日裡用襻膊綁起來時也會外露,便覺無妨。
隨後與他一同進屋,坐在桌前,將自己的左袖再次捲起來。
對面眉頭皺得越發緊了,指尖不受控制地觸上那片紅,問道:“疼嗎?”
她點頭:“有些疼的,衣料摩擦著像在灼燒一般,又癢又疼。”
蕭祁墨儘量控制著自己臉上的神情,但眸中卻不自覺漫上幾分晦暗陰沉,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些。
一股強烈的煩躁感在他心底蔓延,籠著他的臉色也冷了少許。
想殺人。
殺了那個燙傷她的人。
“祁墨哥哥?”卜幼瑩注意到他臉色的不對勁,關心道:“你怎麼了?”
“嗯?”他回過神,臉上恢復往日一派的溫和,笑了笑:“無事。對了,我隨身帶了清涼膏,或許能幫到你。”
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藏青色瓷罐,開啟蓋子,裡面是與她這身騎裝顏色一樣的膏體。
“祁墨哥哥,你還隨身攜帶這個啊?”
見過隨身帶藥的,但卻沒見過隨身帶清涼膏的,實在稀奇。
他一邊用手指挖出一部分膏體,一邊解釋道:“我不喜熱鬧,越是吵鬧我越是頭疼,所以會帶著這個,頭疼的時候便抹一點,能緩解許多。”
他將挖出來的膏體抹上掌心,接著另一隻掌心覆蓋上去,待暖化了些便緩慢打了幾圈,而後輕輕覆上她的臂膀。
“……她下意識想阻止。
本想說自己來,可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已經開始塗抹,她現下叫停反而顯得刻意,使氣氛尷尬,便只好作罷。
柔軟的肌膚相觸,卻並未帶來多少溫暖。他的掌心不似祁頌那般火熱,甚至有些微微發涼,撫摸在她燙過的地方恰好讓她感覺舒適。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蕭祁墨的手。
他的手生的極為好看,五指修長,面板白皙,蜿蜒的青筋略微凸起,隨著他手上的力道而緩緩蠕動。
像蟄伏在幽深長河裡即將甦醒的巨龍,蘊含著勾魂攝魄的生命力。
她怎麼從未發現過,手背上的青筋竟然也能讓她用“勾人”二字來形容。
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