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傾舉國之力,把還沒有一統染血之地的李察徹底消滅,當時出於政治的需要,李施龍圖成為了反對方最強硬最有力的口舌,也成功將撒倫威爾驅離了帝國的權利中樞,那時,這就意味著撒倫威爾斷絕了繼承皇位的希望,可是現在回想,當時整個帝國中惟有撒倫威爾才是真正的高瞻遠矚。
而在神泣山口外的那一戰中,李施龍圖再次贏了撒倫威爾,可是他輸給了李察。
一想到這裡,李施龍圖的心就和紮了根刺一樣的痛,他覺得風變得更冷了,奔跑的戰馬也變得更加顛簸,好在didu的輪廓已經遙遙在望。
就在這時,一隊騎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馳而來,斜斜插入到李施龍圖和didu之間,攔住了帝國傳奇元帥的退路。
陣陣凜冽的氣息忽然自天而降,形狀猙獰恐怖的分腦緩緩降下,落在了深紅公國的騎士之間,帝國方的戰馬受到了分腦氣息的刺激,紛紛人立而已,李施龍圖已經一日一夜不眠不休,連續奔跑逃命到現在,早已筋疲力盡,一時手足僵硬,居然筆直從戰馬上摔了下來,重重栽在地上。
李察站在分腦上,默然看著在冰冷的土地上掙扎著的帝國元帥,李施龍圖的頭盔已不知去向,滿頭花白的長髮、鬍鬚顯得凌亂不堪,粘滿了塵土。
元帥在親衛的攙扶下,吃力地站了起來,劇烈咳嗽了一陣,嗆咳出的鮮血都染紅了胸前的鎧甲,他喘息稍定,抬頭看著李察,苦笑了一下,問:“李察。”
“是我。”
李施龍圖推開親衛的扶持向李察走近了些,仔細看著李察那張不變的臉,嘆道:“真是年輕,你和你的老師,都不是我們世界的人吧。”
“確實。”李察毫不介意地任由他靠近到一個危險的距離。
李施龍圖嘆道:“這個事實連我們凡人都看出來了,可是我不明白,我們的諸神為什麼會沒有反應,甚至,三女神還站到了你的一邊。”
李察說:“那是因為我的老師曾經和這裡的諸神一戰,能夠有所反應的神明,都被老師打得沉睡了。”
李施龍圖猛然睜大了雙眼,片刻之後,他才恢復過來,嘆息著說:“難怪,難怪許多神明突然變成了虛弱狀態,或者是直接沉睡了,三女神應該就是畏懼你老師的威力,懼怕隕落,才最終站到你這一方的。”
李察回頭朝didu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李施龍圖,我雖然帶來的人少,可是消滅你這點人只需要一個衝鋒就夠了,你就別指望didu方面的軍隊能夠救得到你。”
李施龍圖笑了笑,說:“確實還曾經抱了點奢望,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來吧,我雖然老了,可還是能揮得動劍,可以象一個戰士那樣去戰鬥。”
李施龍圖拔出佩劍,擺出帝
用劍術的架勢,這門劍術跟隨了他數十年,早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此刻長劍一擺,自然而然的就有凜冽殺氣沖天而起。
李察抬起左手,向前一指,數百騎士就從他左右衝出,瞬間將李施龍圖和他的親衛們斬殺。
一代帝國名帥,就此落下帷幕,這是李施龍圖一生中惟一的一次敗仗,也是最後一次敗仗,李施龍圖沉穩莊重,又有著李察和撒倫威爾都不具備的冷血無情,在戰場上屬於最難以被擊敗的那種敵人,若是在平等兵力的情況下,李察多半不是他的對手,撒倫威爾也輸面居多,可惜,擁有母巢、背靠諾蘭德的李察,在戰場上的優勢是壓倒性的,李施龍圖就是歷代軍神附體,也絕無翻盤餘地。
老元帥半仰著倒在地上,胸口處有一塊拳頭大小的血漬還在不斷擴大著。
元帥胸口的傷痕李察很熟悉,這是被騎槍的槍尖點在胸甲上,然後槍鋒上瞬間爆發的鬥氣穿透了鎧甲和軀體,轟碎裡面的心臟,這是構裝騎士最喜歡的招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