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超級強者,甚至能夠算是諾蘭德人族最巔峰的前幾位,可是他卻想象不出,要怎麼樣才能夠牽動數千公里內的大地山巒一起震動,那得是什麼樣的生靈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要知道這裡是世界兩面的交匯處,是極底的阿比斯深淵,是永恆血戰的戰場最深處,作為能夠承受無數大領主強橫力量的位面,阿比斯深淵的空間結構極其堅固,李察擁有空間大領主稱號,才能夠在這裡構建一道傳送門,還不能送太多東西出去,想要在這裡震動大地山巒,所需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議。
若是在諾蘭德,這種力量完全可以撕裂大陸,嚴重破壞空間,而如是在法羅、綠森這樣的次級位面,這個男人僅僅是站起來一個動作,就足以使整個位面崩毀。
在這一剎那,李察只覺得自己看到了神,不,李察已經見過不少真神,可是沒有哪個神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要知道在永恆血戰的戰場上,那些深淵和地獄的大領主們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以到一個次級位面當個至高神而綽綽有餘。
李察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又覺得眼前的是一個頂天立地,身高已達數千公里的龐然大物,如此生命,本體大小都快可以稱為一塊大陸了,然而李察的視界卻和感知截然不同,他看到,那個男人依然站在絕峰之頂,身高應該還不到三米。
視覺和感知出現了嚴重的偏差,這讓李察難過無比,真實視野第一次失效,根本分不清哪一個才是幻覺。
詭異的是,直到現在李察依然看不到這個男人有動用規則的力量,整個深淵的規則之線都從這個男人身體中穿過,彷彿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李察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命運晶板,一咬牙,強逼著自己舉步向前,不管前方有多麼可怕的存在,他總是要過去的,就象他曾經說過的,不到世界的暗面去看上一眼,他不甘心。
絕峰上的男人忽然哼了一聲,虛空中有無比龐大的意志降臨,灌注在他身上,剎那之間,他的氣勢忽然無限拔高,到最後竟是充滿於天地之間。
那個男人從王座旁拿起一把黑沉沉的巨劍,緩緩提起,指向李察,這把巨劍上面鏽跡斑斑,劍鋒上到處是缺口破損,不知經歷過了多麼久遠的歲月,經歷過多少場生死大戰。
當它還斜靠在王座旁邊時,就象是一塊廢鐵,連李察都不經意間忽略了它的存在,但當它被男人提起時,卻象遠古兇獸露出了獠牙,濤天的殺意如風暴般湧出,一時間本是火熱的深淵象是忽然進了嚴冬。
王座上的男人,一舉一動都有天地之威。
當那龐大意志降臨時,絕峰上的男人突然變了,能夠穿透一切的目光凝結起來,變得冰冷,他看著李察,緩緩舉起巨劍。
儘管相隔數千米,李察卻忽然有被天敵盯住的感覺,一時間靈魂冰冷,全身僵硬,根本無法動彈,剎那間李察就意識到了危機,驟然激發全部力量,一個巨大的三首四面體在他身後緩緩升起,足有數百米高,它威勢無匹,宛若君臨無盡位面的神明。
當真名力量顯化時,李察才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但這個時候,那屹立於絕峰之巔的男人已是一劍斬來。
一道黑氣從巨劍上噴出,蜿蜒著向李察撲來,李察瞳孔驟縮,真實視野早已看清那根本不是什麼黑氣,而是由無數空間裂隙構成。
王座上的男人一劍落下,劍意已斬碎空間,那從巨劍上揮出的力量,不斷在條條空間裂隙中進進出出,又撕開更多的空間,如黑潮般向李察壓下。
李察恍惚間有種錯覺,彷彿整個阿比斯深淵都活了過來,向自己當頭壓下,李察猛然警醒,這不是錯覺。
阿比斯深淵當然不會真的砸到李察頭上,但卻也相差無幾,因為那個男人一劍抽空了方圓萬里之內的所有規則之力,凝聚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