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森馬身後的都是十二級以上的精銳騎士,聞言一擁而上,一個衝踏就把劍士的陣型衝得四分五裂,隨即如巨龍般從劍士們中央碾了過去。
百名重灌騎士並騎衝踏,哪裡是這批輕甲劍士擋得住的,騎士們甚至沒有出槍,沒有拔劍,就是靠著魔騎生衝硬踩,就把整營劍士踩得一片狼藉,死傷大半。
劍士營的軍官們嚇得臉色慘白,他們仗著有馬,一看形勢不對就逃向兩邊,逃跑速度甚至比李察麾下的精銳騎士都快。
而那名被森馬抽飛的劍士營首領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己那些驕橫手下被放倒了大半,他當場愕然,甚至都忘了半邊血肉模糊的臉上的傷痛。
一個痛痛快快的耳光甩了出去,再放馬踩過人,森馬的心情似乎也變得好了許多,笑罵一句:“你們幾個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
勃拉姆斯的幾名騎士省悟過來,當下掉頭就跑。
“站住。”森馬一聲斷喝,立刻讓那幾名騎士釘在原地,不敢再動,她冷笑一聲,說:“把路收拾乾淨了再走。”
再也無人敢於反抗這名女魔頭。
轉眼之間,劍士營還能夠站著的人就把傷者和屍體都拖到了一邊,三名隨軍的低階法師還釋放了水系魔法,清洗了一下被鮮血汙染的道路。
在死亡的陰影下,這些劍士營還能行動的人頓時迸發了超乎想象的能量,一個人幹了七八個人的活。
當李察以不變的速度來到關卡前時,道路上已經十分乾淨,只有零星幾點血跡見證著剛剛發生的戰鬥。
李察點了點頭,對森馬說:“幹得不錯,走吧,我們的時間很緊。”
“是,殿下。”森馬柔媚地答應著,策馬跟上了李察,光聽她的聲音,完全想象不到這位血之聖騎士就在片刻造成了多少血腥。
阿克蒙德的數萬大軍隨即滾滾開入了勃拉姆斯領。
片刻之後,龍翼城堡中又傳出砰的一聲悶響,侯爵的新書桌再次粉碎。
“這個該死的李察,他把我當成了什麼,把聖樹王朝當成了什麼,這讓我今後我還怎麼做人。”侯爵的咆哮在整個龍翼城堡中迴盪著。
作戰室內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於在這個時候去接侯爵的話,就連勸說和安撫都不敢。
瘋狂地咒罵了十分鐘,勃拉姆斯才停下來緩了緩氣,他喘息了一會,問:“那個李察,往哪個方向去了。”
一名隨軍法師猶豫了一下,才戰戰兢兢地說:“他他沿著秋落公路,直接向日暮城的方向去了。”
日暮城。
聽到這個名字,作戰室內每個人都悚然動容。
龍翼城堡是侯爵的駐地,這裡有絕佳的風景,而且易守難攻,駐紮著大軍,這個駐地還有更深一層的作用,就是防範聖樹王朝北方的那些獨立大貴族。
在很多情況下,領主們最大的敵人其實是同一個帝國的其它領主。
而日暮城則是侯爵領內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城市,更重要的是,勃拉姆斯家族七個私屬位面中,有四個的位面通道就建立在日暮城中。
李察可是傳奇法師,他的老師蘇海倫無數個頭銜中的一個就是空間大師,這樣的魔法師,不要說讓他得到位面通道,就是遠遠地看上一會,都有可能計算出那些位面的座標。
無論龍翼城堡還是日暮城,都是侯爵領內不容有失的要地,現在李察揮軍直撲日暮城,無論如何,勃拉姆斯都不能置之不理。
一名面容陰沉的中年將軍踏前一步,說:“大人,這是戰爭,我們足有二十萬大軍,而且還有那位大人的支援,何必怕了這個李察,就讓我凱勒去試試,看看這些該死的阿克蒙德是不是真的那麼瘋狂,真敢和我們勃拉姆斯開戰,敢和整個聖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