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一聲呼嘯,蹂身而上,手中長刀又斬在人馬隊長的馬身胸膛上。那裡的防禦格外的厚重,就連野蠻屠殺準神器級別的威力也只是破開了胸甲,並在人馬隊長的胸膛上留下一條淺卻長的傷口。
又是一條可以忽略的小傷。人馬隊長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駭然看到那條小傷口正快速撕裂,瞬間就加深加寬了十倍!血噴射而出,宛若在空中織就了一幅紅綢。
李察身形有如鬼魅,圍繞著人馬隊長團團轉著,野蠻屠殺如風如霧,輕飄飄的東刺西砍,在人馬隊長的身上增添著一條條傷口。絕大多數小傷都會在一瞬間變成巨大的創口,血和肉混雜在一起噴出,就如在人馬隊長身上新增了一道道血的噴泉。
李察現在每一刀都相當於十餘刀的疊加,生命誅絕的恐怖效果幾乎次次都會發動。這個時候,生命誅絕的恐怖才真正有所體現。
在劇痛的刺激下,昂科雷人馬隊長怒發如狂,鐵槍揮舞如風,終於蹭到了閃避不及的李察。李察立刻就如被雷擊中,整個人飛出十餘米外,立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人馬隊長奔騰而來,就要一舉置李察於死地。結果李察翻動承載之書,一個光明之墓外加一個靜滯結界瞬間扔在了人馬隊長的身上,讓它的速度驟降一半,李察則給自己加持了迅疾行動,剎那間遠去,拉開了和人馬隊長的距離。
人馬隊長這才想起,這傢伙似乎是個魔法師。可又有哪個法師能夠象李察這樣滑溜,下刀也如此之毒?
人馬隊長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撕裂、噴血,讓強壯如它也痛感吃不消,速度再度慢了一個等級。這時李察卻再也不跟人馬隊長近戰,而是不斷繞著人馬隊長轉圈,閃電接二連三地從空中降落,承載之書用完了,就用自身的魔力轟擊。人馬隊長早已遍體鱗傷,每道閃電落下都擊得它搖晃不定,飛濺的血光之多,讓人不禁懷疑人馬隊長究竟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可是直到李察魔力降到危險邊緣,人馬隊長仍然不倒,生命力之強悍讓人側目。
李察於是提刀又上。
片刻之後,人馬隊長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終於不甘倒下。李察則拄刀喘息,一時已無力氣去分解屍體收集祭品。這頭人馬隊長力量如此強悍,說不定能夠收集到一箇中級祭品。李察稍稍恢復了一下體力,正想動手分解,忽然轉頭向地裂峽谷望去。地裂對面,又有一個達克索達斯強者騰空而起,向這邊飛來。李察不再逗留,轉身離去,轉眼就消失在茫茫荒野中。
飛來的是一個猙獰的魔人。他看著李察遠去的方向,眼中光芒閃爍不定。他有意想去追李察,可是看到地上人馬隊長的屍體,卻改變了主意,直接撲到人馬隊長身上,大嚼起來。
幾小時之後,李察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料理身上的傷口。在他的腹側,有一個深深的開口,裡面還嵌著幾塊碎石破片。傷口火辣地痛著,絕域戰場的每一樣東西對於諾蘭德人來說都是有毒的,對達克索達斯人也是如此。位面雖然已死,殘餘的本源力量卻是在本能地痛恨著一切生命。它散發出的氣息就是毀滅的氣息。
李察拔出短刀和一把備用的小巧刀片,開始清理傷口,把裡面的雜物都挑出來,再切去被位面毒質侵蝕的腐肉。整個過程,李察做得一絲不苟,又從容不迫。這種戰場處理傷患的手法,正是勞倫斯所授,對於不是神職者的強者來說,手法好壞,有時就是生與死的區別。片刻之後,李察封好傷口,站了起來,開始向另一個方向深入。
一天之後,李察弓著身體,藉助每一個地形的掩護,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著。在他前方數百米的地方,一個魔人正在隨意遊蕩著,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數小時後,李察的體力魔力又接近乾涸,但那個魔人已經變成了屍體。這一戰的艱苦程度超乎想象,李察發覺自己的魔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