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爭端中,加入法師協會這邊的貴族們,除了少數幾個早就與協會利益攸關的,餘者當然不是真心擁護協會的貿易規則,那對於大多數貴族來說,是扼在自己擴張的咽喉上的一隻手,只是貴族們也不想被法師協會制裁。法師協會的強大,在過去的百年中早已深入貴族們的心靈深處。
魔法道具和附魔武器是法羅位面最高階的裝備之一,如果本國的採購渠道被堵,綜合武力就會硬生生地掉下一級,除非有那個能力和財力從其他渠道彌補。說到底,那些能夠保持中立的貴族是有足夠實力不怕被事後找麻煩。
私下裡,不乏貴族認同李察挑戰法師協會壟斷地位的行為。但是,一個家族的立場是不受個人好惡所左右的,只有勝利者才能制定規則,也只有勝利者的規則才能被人們接受。至少在日落平原戰役前,李察看起來怎麼都不象有勝算的樣子。誰也沒想到,轉眼之間局勢就演變到了這一地步。
於是聯軍的貴族們再次陷入紛亂的爭執,有彼此爭吵的,有相互指責的,也有悄悄在桌下運作的。然而後者註定失望,因為李察不接受任何私下的投誠,除了極個別準備充當臥底的貴族外。
三天後,李察再次揮軍直進。
這一次李察只帶了騎兵和機動力極強的野蠻人戰士與拋擲兵,一日突進一百五十公里,掃蕩了四個忠於法師協會的貴族領地。四塊領地上合計數千的守備軍一擊而潰,一個子爵、兩個男爵與一名爵士成為李察的俘虜。而他們家族中的女性則統統被貶為奴隸,分給了跟隨李察的貴族們。
對於這個決定,李察只說了一句話:“與我為敵者,休想保有尊嚴!”
這是一個殘忍的決定,也是極具震懾力的決定。
當李察的決定傳入法師協會萊恩副會長的耳中時,這位才華橫溢的大魔導師當場砸碎了辦公室內能夠砸碎的一切!
“這個李察!他根本不配稱為一個貴族!”萊恩的咆哮響徹了整棟樓房!他卻沒有想到,作為戰爭的發起方,自己挑起事端的所作所為比李察要惡劣得多。
在李察無比強勢的震懾下,紅杉王國大多數貴族一夜之間選擇了中立。
三大公爵依舊保持著沉默,可是誰都清楚,蒼狼公爵根本就是李察的封主,李察對待這場戰爭的態度如此強硬,手腕如此狠絕,誰都不相信背後沒有蒼狼公爵的默許,甚至於支援。而一直傳說與蒼狼公爵有秘密盟約的另一位公爵漢密爾頓,那個王國中號稱詭狐的傢伙,時刻都有可能倒向李察一邊。
至於原本蒼狼公爵的死敵,格拉斯堡公爵,雖然他的直屬封臣都保持中立,但外圍的附庸還是有些曾加入過聯軍,而王室與公爵的關係也是沒法簡單撇清的。但是公爵此刻卻顯得立場十分尷尬,他家族序列中一個極為重要的成員希姆不知為何忽然成為李察的死忠,心理學家們已經對此做出了種種猜測,但多少顯得荒謬。可是不管怎麼說,李察軍隊序列中那一百鷹旗騎士可是真實存在的。
法師協會的聯軍陣營中就只剩下了六位實地貴族,部隊還不到兩萬。
萊恩幾乎紅了眼睛,而王室終於給了他一絲希望,打破長久以來的沉默,又支援了三千王國騎士。王室的明確表態來得有點遲了,幾乎沒有影響到已經站好立場的貴族們,整個紅杉王國都在等待著最後一戰的到來。
於是萊恩親自上陣,率領兩萬兩千大軍和李察的兩萬部隊在紅水河谷展開決戰。
撒倫威爾曾經說過,在擁有同等軍力的情況下,他沒有半點信心戰勝李察。萊恩在魔法上算是天才,可是在領軍作戰上卻根本不能和已經在數十場大小戰爭中證明過自己的撒倫威爾相提並論。確切點說,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但萊恩自己卻從來不這麼認為,他認為魔法高於一切,魔法上的天才已經洞